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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余芷知道她忙，不打扰，甚至把午休的时间空了出来，停下办公室里的胡作非为，让出了办公桌给她，晚上也不缠着，主动担起家务，默默拿着文件坐在沙发上看，体贴道，“没事，你忙你的。”

    她查了许多资料，又看过莫霜给的内部信息，对《贵族》整体风格如何有了数，从最有矛盾冲突、会有无数特写镜头的宫宴场景入手，画了一套适合女主角的珠宝。她每次画设计图的难处是没有想法没有灵感，有了思路，画出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头饰、项链、手镯、戒指，她在小任带头的同事不满撒泼的时候已经画得差不多了，这几天都在好好修改，精益求精，争取让自己的设计图效果最好。

    余芷打完电话，见她在检查设计图，没说话，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归来，余芷发现她还是对着设计图瞎琢磨，忍不住开了口，“老婆，画好了吗？”

    “……”谭韶诗发现自己掉坑里了，赶紧讨好地送上一记么么哒。

    她洗漱好了，再看设计图，隔了一个晚上就有了陌生感，从“哪里都不对”的沮丧情绪里走出来，进入间歇性的“怎么这么好”的自恋期。

    “嗯~”谭韶诗听着余芷温柔的话更有动力了，把握每分每秒。

    余芷笑了，捏捏她的脸说一句实在话，“你觉得不好也没时间改了。”

    余芷低头看文件，她也不黏个没完，收回视线，把心思放在怎么完善稿子上。

    谭韶诗带着这一种期待感，下笔有神，没注意到余芷什么时候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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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休息一下了，”余芷劝她，“明天再想想怎么改。”

    谭韶诗体会到余芷的用心，将再看设计图的念头压下去，洗好澡就去了卧室，乖乖躺好。

    谭韶诗渐渐被哄睡了，一夜无梦，第二天精神抖擞不用闹钟叫就起了床。

    余芷笑了，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好，我等你。”

    比起小任等获过奖、有傲气的知名设计师，谭韶诗不会用自己对中国风的固有印象去随意设计，想办法从《贵族》本身出发，量身打造，有信心能够在讨论会议上让组员心服口服。

    前后的反差太大了，谭韶诗不确定，跑去问余芷，“你觉得怎么样？”

    余芷准备的睡衣厚实保守，一看就没存坏心思，让她好好睡觉。

    谭韶诗苦恼，“嗯……但是我总觉得哪里要改改。”

    她一想到就斗志昂扬，得空就捧了手稿在改。

    “嗯。”谭韶诗觉得很有道理，干脆不去瞎想了，将这种自恋的情绪保持下去，“我还是别想了，初稿讨论而已，不用太在意。”

    “你不相信我吗？”

    “好吧。”谭韶诗低头久了，的确有点晕乎，想着自己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看下去，乖乖拿过余芷准备的睡衣去浴室。

    谭韶诗深受感动，“我交了初稿就有空陪你啦。”

    “很好。”

    余芷早就等着她，替她捻背角，不动手动脚还轻哼小曲哄着人睡，调子很好听，像是果子酒，乍一尝清甜可口，后来才品出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