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2/3)

    他整个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做饭的阿姨告诉她，这段时间，施航白日里看着挺正常的，照常日日跑律所，该干嘛干嘛，晚上却时常在沙发上一呆坐就是一晚，酒一杯一杯的喝。

    也许是之前一直睡得不够，施航服药后，睡得很沉。

    到底谁欠谁呢？楚恬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陆禹夏，没有关心素，大概也是可以做一对逗趣的情侣的吧。

    结果下来后，施父陪着受打击的关母一同回国外寻求治疗，而施航忽然病倒了。

    “这都算是些个什么剧情啊，电视剧怕是都不敢这么演。”

    他这一个月，瘦了不少，以前精致挑剔的一人，如今形象也没那么注意了，他身上隐隐的烟酒的味道，他下巴上也蓄着淡青胡茬，楚恬看着床上的人，忽然有点怀念之前那个怼她的施航了。

    但考虑到陆禹秋同关心素两人斗气开车，严重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有构成威胁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事实，建议相关公安局分局，可对两人进行治安拘留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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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恬去看他时，他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发着呆，脸色微红，额头滚烫。

    后面又过了半个多月，关心素一直昏迷不醒，而医院最终诊断关心素成为植物人。

    文艺也感慨不已，想着施航起诉陆禹秋的案件里，楚恬还得做证人，又忍不住问楚恬：“楚楚，你到时不会心软吧？”

    但每次去医院看完关心素，夜里他总会变得很嗜酒，白的红的，同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

    只从车祸过后，施航对楚恬就有点爱理不理的，白日在公司真的只当她是下属，晚上也不爱同她多说话，照旧该看文件看文件，想喝酒喝酒。

    施航对这个结果严重不服，当即表示会再次上诉。

    就像阿姨说的，施表现得很平静，异常平静，感冒好后，立即恢复正常上班，法庭上也好，公司里也好，他依旧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怼她，她呛他，虽然有时他一句话能让她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说，每次看他被自己呛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这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关系到底算个什么呢？

    法院最后判定，陆禹秋虽置气驾车，有多次变道、别车、逼停关心素车辆的事实，但关心素同陆禹秋追逐竞技，本身自己也有责任，加上最后导致关心素重伤的原因主要是大货车行驶没有保持安全距离，所以陆禹秋故意伤人罪名不成立。

    要不是阿姨好几次清楚撞见施航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呆坐沙发上，同时又发现酒柜里的酒少了许多，阿姨大概都还不知道这事。

    陆禹夏父亲最后不得已私下找了施航父亲，考虑到两家各自的颜面，施航的再次上最终被施父阻止了。

    楚恬听阿姨这么说，不禁又想起自己空难后出初初回过的那段日子……

    楚恬劝他，他多半是听不下去。

    楚恬没有作声。后来作证时，只如实的陈述当时了车祸前后她经历的事情，没有夹带任何情绪进去。

    施航感冒了，不肯去医院。楚恬只好买了药，监督他服下。又让阿姨煮了粥，一勺勺喂他，逼他吃了大半碗，才允许他躺下。

    病人的体温起起落落，楚恬照顾了施航三天，施航的烧才渐渐退了下来。怕施航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折腾病了，楚恬只好搬来了别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