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弑欲(病弱,扼颈)(2/2)
沉沉昏晕的人儿毫无反应,头颈无力地后仰弯折,无知无觉地被男人禁锢着,没有一丝反抗和挣扎。
青年的身体像断线的玉偶一样软倒下去,后腰搭着床沿,半个上身悬垂在床边,双肩软软地向下打开,头颈无力地后仰垂落着,露出脖子上一圈骇人的青紫,一头青丝凌乱地散在地上,纤细皓白的手臂也软软地滑落下来,苍白的手背虚虚地点着地面。
萧亭砚的头埋在男人颈窝里,安然地沉睡着,手臂和腿都缠在隋闻身上,浅浅的呼吸打在隋闻胸口,痒痒麻麻的。隋闻一手抚摸着怀里人的后脑,一手和昏睡的青年十指相扣,他深深地闻着人儿头发的草木香,意识渐渐堕入困倦,疲惫如潮水一般,将他拖进了沉眠。
当夜,萧亭砚发起了高热,意识全无地陷入了深度昏迷,连呼吸都时有时无,无论隋闻怎么唤都醒不过来。
这一声响惊醒了陷入癫狂的隋闻,隋闻猛地松开了手,面色骇然地站起身,踉跄着倒退了一大步。
“别逼我……砚儿,你别逼我好不好……”
隋闻急得红了眼,半夜把军医从帐里拖了出来,给人儿灌了药也施了针,可是体温就是降不下去。最后,军医让隋闻去河里滚一圈,把身上泡凉了,再回来抱着萧亭砚给他降温。隋闻抱了萧亭砚一整夜,期间不停地去泡河水再回来,来来往往好几次,天快亮的时候,青年的高热才终于降了下去,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再苍白地像个死人一样。
隋闻不安极了,惶惶然地抱着萧亭砚躺在被窝里不敢合眼,生怕这是一个美梦,自己闭上眼再睁开,梦就醒了。
握住萧亭砚脖子的手一寸寸收紧。
宛如一具精雕细琢的玉偶,予取予求地被男人掌控占有。
萧亭砚的身体微微痉挛了一下,嘴唇因为窒息而无意识地张开,舌尖颤抖着探出唇畔,有银丝从人儿口中流淌下来,沾湿了瘦削的下巴和锁骨,薄薄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鸦羽下的眼白剧烈地上翻着,双腿因为抽搐而抬起,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床榻,发出一声响动。
隋闻放在枕下的手一滞,然后小心翼翼地搭在萧亭砚肩头。
他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一时间呆愣住了,灵魂像是碎成了无数片,竟然不知如何反应。
隋闻心神剧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急促地大口呼吸着,充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双手捂住脸,弯下脊背,开始无声地流泪。
过了很久,他才浑身僵硬地膝行过去,跪在床边,把萧亭砚瘫软的身体抱扶起来,让昏迷的青年躺在他的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捞起萧亭砚冰凉的手,握着人儿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脸颊蹭着人儿娇嫩温凉的掌心。
很快,他眸中一冷,从枕下摸出一个物件,疾步向军帐外走去。
“真不想听你说话啊……”隋闻猩红着双眼,双手握住人儿的蝴蝶骨,抱起青年绵软温热的身体,把脸埋进萧亭砚颈窝里,“你那样说,我很难过……”
隋闻揽住萧亭砚的肩膀,把昏迷的青年狠狠地箍在怀里,一手死死地扣住人儿腰间的嫩肉,一手托起萧亭砚的后颈,拇指揉弄着人儿耳后雪白滑嫩的肌肤。他凝视着青年晕寐失神的面容,低头含住那两瓣绯红的唇,纠缠着那条绵软的舌吸吮勾弄,把萧亭砚唇角的涎水尽数舔净。
临近中午,萧亭砚醒了过来,大概是烧了太久,脑子不甚清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像个懵懂单纯的孩子一样,对陪伴安抚了他一整夜的隋闻格外依赖,问什么答什么,也不排斥隋闻的接触,乖乖吃药吃饭,甚至吃过饭以后主动窝进隋闻怀里,搂着隋闻的腰,说困,让隋闻陪他睡觉。
“是不是……是不是死掉了,就不会逃了……”
不知过了多久,隋闻从睡梦中醒来,在睁眼之前,他猛地打了个冷颤坐了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腔里,几乎要把肋骨砸断。
隋闻用手指摩挲着萧亭砚的颈项,指腹按着缓缓跳动的动脉,嘶哑的声音闷闷地贴着萧亭砚的肩窝:“你不要逃好不好……听话一些,别让我害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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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中的人儿已经失去了意识,软若无骨的趴在他怀里,下巴微抬,头颈歪斜着搁在隋闻肩头,眼帘合拢,露出一丝脆弱无助的眼白,口唇无力地微张着,手臂也软垂在身侧,腰肢因为没有支撑而向下弯折,臀部微微翘起,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也无知无觉地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