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乳儿真大，能给我吃一口吗(2/3)

    谢长安没理她，挨着墙角烛光没照亮的地方，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

    河间王幼子还在看谢长安溜出去的墙角，琢磨要不要和父王说一声，就让皇子公主们拉住手去一边儿玩儿去了。

    谢长安左右看看，知道自己迷了路，也不着急，心想待会儿想回去了再去找个侍卫问路得了，好不容易来皇宫一趟，当然要四处转转，不然将来就没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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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安屏住呼吸，藏在嶙峋怪石之后，探头望去，只见那人在水中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漂亮脸蛋儿，那张脸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抖，花瓣儿似的嘴唇轻启，在月光下，妖娆惑人，仿佛说书人口中吸人精气的鬼魅。

    这人也不知道哪儿不对付，大年三十，这么冷的天儿，居然还光着身子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浸着——谢长安擦去鼻血，将沾血的草根也吐掉，心想，这一定不是人，人哪儿会大冬天的下湖，一定是从前溺死在这儿的水鬼！

    河间王幼子：“……”

    小公主提议：“咱们玩儿过家家吧？”

    谢长安长到八岁，说起来是曲亭侯和夫人的二儿子，身份尊贵，可玩儿的比乡下的野孩子还疯，不管是上树掏鸟蛋，还是下河抓鱼虾，都手到擒来，无所不能，这不登大雅之堂的本事，让他在水里滑溜的宛如一条鱼，还是皮甲最厚、游得最快的鲛鱼。

    他双手交叉，抱在脑后，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据说浪荡江湖的侠客都是这么走路的，他将来要当侠客，先练练。

    瘦皇子：“我娘……说，父皇喝……喝了酒，要离他……远，远点。”

    可这么一来，他也越跑越偏，渐渐迷失了方向。

    谢长安转来转去，转的头晕，心生不耐，觉得自己走进了迷宫，没想拐过弯，眼前豁然开朗，粼粼水光映入眼帘，他眨眨眼，原来前头是一处湖泊，在夜空下映着月光，看上去神秘又空灵。

    胖皇子：“他这是忤逆犯上！我要禀告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二人看向皇帝，皇帝正仰头饮酒。

    谢长安鼻子一热。

    不过，这儿咋这么荒凉？皇宫里也有这么破的地方？

    谢长安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露出水面的半拉肩膀，和……

    谢长安环顾四周，只见烛火寥寥，唯有月光朦胧，仿佛一层薄纱，如梦似幻，天穹落下瑞雪，飘飘摇摇，在月光下映照出点点寒芒，好似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胖皇子不情不愿道：“好吧，那玩儿捉迷藏好了。”

    是……谁？

    谢长安嘴里叼着从御花园顺出来的草根，溜出御花园，专往没人的地方跑，看见侍卫、太监就往旮旯躲，幸亏他年纪小，身板儿没长开，哪儿都能藏，好几回有惊无险差点儿让人瞧见，可谢长安鬼得很，到了也没被抓住。

    谢长安觉得自己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不能再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这该死的雪“唐突美人”，于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光着屁股鬼鬼祟祟溜到湖边，又鬼鬼祟祟滑入水中，没发出半点儿响动。

    小公主：“……喂！”

    “哪啊这？”

    月光之下，谢长安看见有雪粒子落在“水鬼”肩头，倏然融化，仿佛充满怜惜的轻轻亲吻，恨得直磨牙，心想小爷还没捞着亲呢，倒让你抢了先！

    他正要走上前去，看一看这偏僻的湖泊有什么玄机，静谧的雪夜中，忽有水声打湖心传来，一抹人影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