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不是不行(2/3)

    李必道：“小谢，你将来一定能平步青云，苟富贵，勿相忘。”

    谢长安：“……”

    过去听到的有关云帝“荒淫无道、暴戾成性”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云帝挥手之间，淮南王三族尽灭，可他宵衣旰食，也身处险境，今夜不是他在，此时云帝已是具冷冰冰的尸体。

    出乎意料，云帝没问他刺客的事儿，还令御膳房备了饕餮盛宴做赏赐。

    肚子：“咕噜。”

    他为何要用冰水把自己冻得嘴唇发青？

    云帝似笑非笑，说：“原来如此。”

    谢长安是习武之人，做一日夜的侍卫不至于觉得累，只是无聊，这儿又没有旁人，他只能去琢磨云帝，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什么都琢磨不出来。

    云帝见他吃得这么香，自己也饿了，慢慢儿地往嘴里送了点凉菜，问：“你怎么知道有刺客？”

    鹰扬卫旬休，每十二天有三日休假，可以出宫返家，处理杂事，当值的十二天内都要留在宫庭，无帝令不得擅自出宫。

    刺客没再出现。

    他为何那么怕热，还要穿那么厚的衣裳？

    谢长安心道，来了！

    云帝站起身，不看他，说：“刺客没抓到，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谢卿，你既然五感出众，那便留下来值夜罢。”

    谢长安点头。

    云帝：“……”

    谢长安得飨御宴，心满意足，滔滔不绝，顺口胡诌，把自己的“五感”吹得天上有人间无。

    “遵旨。”

    云帝在侍卫们如临大敌的护送中回到含凉殿，沐浴净身，换上寝衣，无心睡眠，随手挑了本儿闲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月上中天。

    谢长安：“？”

    谢长安讪讪地放下筷子，说：“陛下，臣吃饱了。”

    谢长安本想于当值夜宿时去珍珠湖寻找自己的“水鬼”，可云帝的“青睐”打破了他的计划，他只好在白天休息的那半天时间潜伏行踪去珍珠湖旁打探。

    云帝问：“真饱了？”

    谢长安想不通。

    他为何如此信任何厌？

    含凉殿很凉快，龙床也很大，云帝的寝衣还是很厚，他躺在龙床中央，阖着眼，一动不动。

    谢长安道：“臣不敢。”

    谢长安空手而归，听闻云帝召见，于是饿着肚子到含凉殿谒见云帝，腹诽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小爷连顿热饭都没吃上，看来这鹰扬卫也没那么好当，还是早点找到心上人离开宫禁双宿双飞的好。

    谢长安吹了个过瘾，也吃了个过瘾，无意中瞧见云帝唇边冷笑，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不是和大师兄二师兄喝酒胡侃，想咋就咋，眼前这位可是大云的皇帝啊，他区区一个鹰扬卫，咋这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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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这位刺客所赐，谢长安当值头一天就立下大功，虽还是鹰扬卫的身份，可得了天子青眼，不止能白天能和其他鹰卫一起在云帝身边轮值，夜晚也能于含凉殿做守卫，对鹰扬卫来说，这是无上的荣光。

    他觉得云帝是个谜。

    谢长安遵旨，埋头苦吃，宛如狂风过境。

    “臣打小五感就比别人好一点儿，别人看不见的我能看见，听不见的我能听见，今晚也是，鸾回殿外有机括声，我一听就知道是弓弩。”

    ……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云帝扫他一眼，说：“卿护驾有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