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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

    然后, 他们立刻和我珍重道歉,并且亲自送我送到南天门,并且我临走前很热情的表示随时欢迎我带徒弟来三十三天离恨天玩。

    她在那鼠灰色的压抑的天空上抬起头来,含着泪露出一个放肆的笑来:“我的手臂断了。”

    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可以支撑起她家族,她没有。

    她抱住自己的头为失去的手臂痛哭,最后却在眼泪中,低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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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玉帝对她下了杀令,是惠岸师兄冲破重围,替她挡下刀兵,拦下斩首的圣令。

    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那枚烙印了,虽然尚且不清楚它的形状。

    他竟然问我?

    有人心心念念想逃脱的囹圄,却是他人一心向往的天堂。

    什么时候才是够的?

    龙女觉得奇怪,师父总是嘲讽这个世界,师兄则在奋力抗拒这个世界,善财混混沌沌,压根不想理这个世界。但是龙女不一样,她想融入这个世界,因她害怕孤独。

    有人想剔骨剃肉,用伤疤去掉那与生俱来的烙印,有人却恨不得画影图形,纹一个假的以获声名。

    师兄尽了一生都希望自己可以被人忘记,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籍籍无名之辈;而龙女深知自己一生都希望可以被人记住,不需要鼎盛声名,不需要多少人敬仰崇拜,即便是一个人也可以。

    斗转星移,时间变迁,直到那一日她站在天庭之上,看着惠岸师兄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极限在哪里。

    我终于,完整了。

    那一天她在天界的边缘上,失去了世上第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喜欢他不因他有美貌如斯,只因她看见他就如同看见她自己。

    所以她试图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好,但是不够的,不够的,胸口有个地方永远都在漏着风。

    他不是这种单方面进行沟通还要误以为别人已经理解他的鼻祖么?

    有时候龙女觉得师父也在笑,或者是他早对这个荒诞的世界有所了解,所以他闲得无聊,就要用这世界的规则来搞笑,他玩得自如,玩得开心,甚至进行模仿,把自己逗笑,却让别人愁眉苦脸。

    直到玄镜从她手中消逝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只手臂,但是从那时起,她却忽然觉得,这种残缺令她第一次得以完整。

    但是她没有说的是——

    所以我很老实

    她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他能傲然站立在所有人面前,既不忧,也不惧,她知道他身上正有她一直欠缺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有他身上的烙印,可是她没有。

    惠岸就对这种仪式感的互相注视很茫然, 他问我:“你们方才眼神到底交流了, 什么?”

    家族像是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却想出逃。

    无论龙女多少次从师父哪里听到,师兄是何其挣扎着想从那个家庭中逃出去,但是那一刻,她却无比渴望可以踏入那围墙之中去。

    第65章 莲藕味儿的,好吃

    所以她才会任人宰割,无处可逃。

    她轻声唤道:“师父。”

    事情了结以后,我准备带着龙女回南海, 然而玉帝看我, 太白金星也看我, 他们两个一起用奇怪的看我,于是我也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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