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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

    “那一定是你父皇不对！是他无理取闹的骂你。”

    儿子脸色臭臭的扑进他怀里。

    顾大人坐了许久倒也不烦，同样闭起眼睛好似老僧入定。

    有时会被陛下留至半夜。

    有时儿子被允许过来看他 ，他会赶紧拾掇宫女给他整理被窝，用锦被掩好链子。

    ??皇帝几乎每日都召顾明玉伴驾。

    不出一月，是人都认识了这来日会飞黄腾达的朝中新贵。

    沿途住在南陵顾太守家，对他家大公子颇为欣赏。

    忽然唇上一暖，竟被皇帝吻了。

    他们刚刚说了一会儿治盐之事，这会儿皇帝闭目不语。

    一时心乱如麻。

    皇帝眼瞅着儿子跟在他身旁不像话，甚至定出了每日不得跟母后待在一起超过两个时辰的规矩。

    到府上送礼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可惜他都没什么机会接待。

    孩子嗯嗯直笑

    治贪案时有立功，皇帝将人直接带了回来，给了文殊院的文职管做。

    桌上还放着一壶小酒。

    他完全被皇帝霸占住了。

    但次次都被疯闹一场，不欢而散。

    可沈晋殊却不是萧挚的妻。

    当时皇后可以让自己神经粗糙的揭过此事，就当是平常夫妻对于教育儿子的争执。

    确实人如其名。

    16

    借着灯火仔细端详顾明玉流丽的侧颜。

    “臣………”

    深深吸了阿爹身上的一口气，有些委屈道：“也就被骂了四五次吧。”

    皇帝将人囚禁后，初始还每日去看。

    皇帝反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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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人下的双目圆睁，向后狼狈栽倒。

    寻常百姓家夫妻也都是这样，这话还是他当年闯荡江湖时听一老婆子说的。

    现在想来，萧挚做桩桩件件的事都有他自己的计划。

    儿子一进门，就冲他高声道：“最近有没有被骂啊？！”

    皇后自称自己就是疯狗了，看到皇帝就烦躁暴怒，他手无寸铁又无内里便只能咬人。

    议事、玩赏都让他待在身边，顾大人初到京城就得圣上如此恩宠，一时人人羡艳。

    ……

    入夏之后倒没出现在静晖宫了，皇帝有事要亲自去看，微服私访。

    为了教好儿子，便让儿子少跟自己这样的白丁混。

    顾明玉皇帝有话要说，略微凑近。

    ……

    皇帝觉得跟这样的人交流，简直是自我受虐。

    皇帝常召其伴驾。

    往后他不再勉强自己不懂还要过问儿子读书之事，一心只带儿子玩乐了。

    顾大人貌端丽，有才情。

    后带人同行。

    他要开枝散叶，就使手段让自己这个顶着皇后名头的人怀孕。

    心境没了初始的暴躁，被链条拴着生活，竟也开始渐渐习惯。

    另一边，皇后已有七月身孕。

    皇帝忽然开口道：“爱卿，你过来些。”

    “等把这人的各种恶劣都看了个遍，也差不多就忍完这辈子了。”

    皇帝就坐在湖心亭中的躺椅上，四周上了八盏宫灯。

    久了几日去一次，每回都要装回一肚子气。

    皇帝睁眼时，对方还闭着。

    “时日越久，识人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