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奶酒(2/2)

    到了冷宫门口，还是符才人过来送一程。杨氏说：“才流产也不休息下。”

    宣室殿。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我没记错的话，那是凤藻殿的宫女吧。”萧玉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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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才人。”

    “原来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那你以为是谁？”

    “陛下，妾身冤枉……”贺兰明夜最后一次看向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情感，杨氏最后对他只说了一句：“谢陛下恩典。”

    “我不知道，但下毒的肯定不是她。”

    贺兰明夜命人调查，发现不是所有的奶酒都有毒，而是一壶里面有毒。那壶酒正好是端到宴会最中央一席的，一定是有人中途下毒。那些分装圆酒壶都一样，不可能提前下毒。而中间传递之时，谁动了手脚就很容易查出来了。

    “杨婕妤，她说你指示她谋害符才人，之前还害死了明良人，可有此事？”赵皇后说。

    “我会带你出去的。”

    “但我觉得毒不是她下的。”

    “我只想笑你蠢，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你的孩子。”

    “是你逼我去下毒的，如今你撇清我，那我也要和你鱼死网破。奴婢以死自证所言非虚。”然后她吃了指甲里面藏的毒药，当场死亡。

    “为什么？她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孩子？杨婕妤值得她那么做吗？”

    “你不怕死吗？你居然要用自己的孩子甚至自己的性命陷害我？我又不得宠，你图什么？”

    贺兰明夜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了解她多少？”

    “你从小就在永巷长大，但你终究不明白。”

    “我当然不会听信她一面之词。但我调查了当时为明良人接生的产婆，你给了她不少银子。而那个产婆，在牢中自尽了。”赵皇后说。

    “杨氏心怀不轨，谋害妃嫔和皇嗣，罪当处斩。但我念你侍奉多年，剥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贺兰明夜说。

    “我没事，我还要回去看念儿。”

    “四公主不能没有母亲，就交给符才人抚养吧。”贺兰明夜说。

    “萧贵妃记性真好。”杨婕妤说。

    “明更衣是我进入永巷后唯一的好姐妹，我一定不会让她枉死。她在地下那么冷，你就在冷宫孤苦一生吧。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长。”

    “那下毒的是谁？”

    “你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一枚棋子。”

    “从始至终，只有你把我当一枚棋子。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毒是我下的。”

    符才人觉得自己突然头晕，站久了有些体力不支，但她还是让侍女扶着自己回凤藻殿。侍女说：“符才人当心自己的身子。”

    小顺子说：“杨婕妤不是那样的人，总觉得事情古怪。”

    “那你觉得明良人是怎么死的？”

    “妾身是冤枉的。”杨婕妤说。

    “明良人是她害死的，她得到这个下场，也不算冤。”

    “妾身是清白的，这个贱人一定是受人指使！”杨婕妤说。

    “来人，带那个宫女上来。”贺兰明夜说。

    “反正我以后不会有孩子了，休不休息都无所谓。”符才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