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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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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凭阑闻言默了默，弯起嘴角，“那么想来他对夫人该是很有心了。既然如此，夫人还是赶紧上路去寻他，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来日等二位荣登帝后之位，我大乾定送来贺礼恭祝。就此别过，不必相送。”

    “没有心的人不是他。”

    夕雾却没答她的话，反倒蹙着眉看了看她身后，“他呢？”

    江

    江凭阑见状立即上前扶稳她，“夕雾？”

    夕雾闻言死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切齿道：“你从来都狠心，对自己狠心，也对他狠心。”

    她立即松手，看一眼溪水的流向，朝上岸那向追踪而去。待到走出约莫百丈，才远远瞧见什么人似乎匍倒在溪边。

    江凭阑自然晓得她问的是谁，闻言神色淡漠下来，松开了搀着她的手，往后退开一些，默了默才道：“我不知道。”

    她笑了笑，“他有手有脚，去到哪里我哪管得着？夫人若想寻他，或者可以往东穆山的方向走，运气好的话，兴许能碰上。”

    她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浑身上下都淌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江凭阑不确定昨夜的西厥王宫还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她这模样，再联想到皇甫弋南孤身一人赴险时的情形，也能猜到事态不容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酸。

    同样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过了好长一会，夕雾忽然伸手去把她的脉象，随即苦笑一声，反问道：“你不知道？”

    她晓得这话的意思。以皇甫弋南昨夜的状况，强行替她运功逼毒后，她的身子好了多少，他就相应地折损了多少，今早替他把脉时，她明显感觉到他内息混乱，倘使再动武，必是死路一条。而夕雾很显然也通过她的脉象猜到了这些。

    她小心翼翼靠近过去，那人却似有所觉忽然暴起，手中长剑一侧，直向她前心而来。

    她的笑意云淡风轻，丝毫看不出说谎的迹象，仿佛当真事不关己。

    ☆、当年真相

    夕雾恍若未闻，“你以为，你是怎么能够活到现在的？”

    江凭阑在黑蒙蒙的夜色里靠近溪涧，伸手掬起一捧溪水，凑到嘴边要喝时忽然嗅到了不对。

    “是，或许没有他，你照样可以活着走出西厥，可你能允许自己冒这些险，他不能。”

    而若非她单身一人，那个老狐狸决计不会出现。她因此以身相诱，不带一兵一卒，也不联络先前留在西厥王宫垂莲门的下属，誓要将他揪出，新账旧账一起算个干净。只是她的身子状况仍是不佳，为保存体力只得缓步慢行，当沿着最后一条可能的路线走到一处溪涧边时，天已黑了。

    她说罢毫不犹豫转头就走，却忽听身后那人道：“江凭阑，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

    她仍旧笑得一脸无所谓，“是吗？狠心好啊，胜过没有心。”

    她步子一顿，笑着回过身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回避了重点，“夫人好歹也得喊我一声‘摄政王’才是。”

    这凌厉的剑势叫江凭阑立即认出了来人，而对面的人显然也在同一时刻认出了她，一刹间慌忙收剑，只是招式已老，这一剑收回反倒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