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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茗按着额头，突然惊觉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给丢掉的，而高中三年的很多经历对他来说也已模糊不清，他想不起自己经历过什么，更想不起柏汤说的那个人。

    他最终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好暂时离开。车子开出别墅，平稳地驶上街道。

    楚茗走到客厅时才发现白轶并不在这里，沙发上的白浮星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茶几。

    白家。

    走廊两侧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主卧的门被打开了。他放缓脚步慢慢靠近，本以为人就藏在那里，没想到里面其实空无一人。

    白母：“……”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这道响声在空寂的别墅里格外清晰，楚茗第一反应是别墅里藏着其他人，立刻跑到了二楼查看。

    街道两侧的行道树从车窗掠过，现在临近中午，车流正拥挤。楚茗接到了白浮星的电话，说是白母让他回白家一趟。

    砰！

    白母正要说话，就被他率先开口打断了：“不是他。”

    楚茗把结婚照扶起来，又重新盖上白布。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他总觉得照片里的父母好像在幽幽地盯着他，但仔细一看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白浮星“哦”了一声，似乎是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了。

    有那么一下子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道：“放下，你坐着。”

    一楼的客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不久，玄关那里传来了开门声，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

    ——至于谈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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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了一下，淡淡一笑，“谢谢。”

    楚茗于是在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会白轶也回来了，他提着一个笔记本，目光先是掠过客厅众人定定地落在楚茗身上，又移到了白母这边。

    一楼储藏旧物的房间里，楚茗循着记忆从旧物堆里拖出几个大箱子，那里面装满了他上学时留下的东西。

    “妈，这样可以吗？”

    第18章 出差

    这些箱子里装着他小学到大学的东西，却独独少了高中时期——也就是说，他高中三年的东西没有一件被留存下来，哪怕是一张卷子，一份奖状。

    楚茗干脆地点了头：“好，我现在过去。”

    通话结束，楚茗呼了一口气，踩下油门向前开去。

    “哥也在这里，妈的意思是让我们几个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茶几上摆着一份文件，是份还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旁边还有一支笔，等着被人拿起。

    他逐一打开了箱子，半蹲在旁边耐心地把这几个箱子翻了一遍，最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这样吧。”

    楚茗执起那支笔，不顾白浮星在身后疯狂暗示，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推至白母面前。

    楚茗正要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的白浮星低声道：“嫂子，我相信你。”

    他竭力想要回忆起来，头却隐隐泛疼，且有不断加重的趋势，直到他终于受不了地“嘶”了一声，痛苦地蹙起了眉。

    怎么会这样？

    风从并未关上的窗户吹来，将家具上的白布都吹开。墙角的结婚照被风刮倒，他刚才听到的，就是相框坚硬的边角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