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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冲两人点点头，拉着顾北桥顺利地出了门。

    多吉听到父亲的声音抿了抿嘴，他看着陈清，半晌，将手里的绳子又抖了抖，只见刚刚还凶悍的果日立刻乖乖收回了獠牙，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就往旁边撤开，留下一条供人走过的通道。

    拉吉抓着青年的胳膊，指着陈清道：“阿哥，就是他！”

    拉吉委屈地跺了跺脚，留下一句：“我去喊阿哥！”转身跑了。

    “不过他既然有家人有朋友，那我们也不能强留他啦，你可以把他带走。”大叔摆摆手。

    陈清低头抠了抠顾北桥的手心，没由来地感到一丝难过。

    大叔接着道：“回来之后我给他找了多吉以前的衣服，他睡了三天，等他醒了，一句话都没说过，问他什么只会摇头点头，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就叫他古巴……也许这一切是真佛的指引，拉吉喜欢他，我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上山放三年牦牛，他点点头，我都准备好三年后让他娶拉吉做我的女婿了……”

    顾北桥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与尖尖的虎牙，点点头。临上车的时候陈清为他拉开车门，耳边却听到一句喊声，“古巴！”他回过头，只见小楼的二层平台上，大叔倚着木栏杆，手里捧着壶青稞酒，遥遥相祝：“扎西德勒！”

    拉吉在一边听着，脸色一变，拽了拽他的袖子，“阿爸！”

    陈清看了看顾北桥，他正面无表情地给火炉添柴，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果日今年八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它的毛黑亮蓬松，随着它的吼声，这栋房子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多吉摇摇头，“别惹阿爸生气。”

    司机仍在路口等着，见人终于来了催促道：“我说你们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当地人留下当女婿了呢！”

    陈清站在前面护住顾北桥，前面的路顿时被两人一狗堵死，气氛剑拔弩张。

    陈清郑重地点头，“一定不会了。”

    拉吉的阿哥，也就是多吉，瞪了陈清一眼，抖了抖手里的绳子，喊道：“果日！”那只凶猛的藏獒立刻伏首贴地冲着陈清龇牙低吼了几声。

    陈清刚一出来就被外面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寒颤，他呵了呵手心，脱掉了外面的军大衣给顾北桥披上，对他笑道：“这里好冷，我们回去吧。”

    谢过了藏族大叔，陈清带着顾北桥下楼，刚走到门口门，迎面走来一个壮硕的青年，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着一只半人多高的黑色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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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过，路旁

    大叔在火炉上摊了摊手，“以后不要留他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大叔瞪了她一眼，“你下楼去。”

    拉吉晃了晃哥哥的手臂，不满地撅着嘴。

    这时楼上却传来大叔的声音，“多吉，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