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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离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分别之后的那些年里，顾元卓如江雨生所预言的一样，走过许多地方，换过无数个住处，看尽了人间美景，也经历了喧闹与孤独。

    他以为这孩子也会哭泣, 但是她没有。

    要说江雨生没想过今日这局面，那是假的。

    对于她来说, 变故太突然。前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生活如同坐游乐园的升降机, 明明正在往上攀升, 却突然又骤跌下来。

    “不等就不等。”顾元卓哑声惨笑，“我为了我的抱负离开了你，你更该过好你的生活。我配不上你，雨生。没有我，你依旧是江雨生，而我不会是今天的顾元卓。”

    第54章

    “不能不走吗？”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起来, 不作出一番成绩，绝不再窝回沙发里。

    “是……”

    江雨生说：“元卓，我是不会等你的。”

    敏真茫然, 惶惶无措，焦虑, 像是突然被丢弃在路中的小狗。但是, 她没有泪水。

    顾元卓亲自去告诉敏真这个消息。

    大都市里，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欢聚，有人忍痛分离。

    “噢不，当然不是！”顾元卓心疼地将小女孩搂在怀中，“我当然还爱他, 他也还爱我。”

    顾元卓深夜梦回，都会记得当时江雨生那温暖、光滑的肌肤，记得他靠在自己肩头时，轻微的呼吸声，记得他唇齿间的甜蜜和泪水的苦涩，记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的气息。

    从孩子的眼睛里看出

    明天还有点收尾工作。

    哭到泪水干了，也舍不得分开，就这么手脚相缠地拥抱着，静静地望着天空逐渐被晚霞渲染成瑰丽的蔷薇色。

    成熟的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无奈和痛苦？因为他们总能把事情看得太透彻。到头来惊觉，原来谁都有不得已之处，不知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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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看不出顾元卓急切想翻盘的心？而在本市这地方，他根本抢夺不到多少资源。只有得到伯乐扶助，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才有希望。

    但是他一直坚持用青瓜味的沐浴露。那气息仿若最温存美好的旧梦，让他难以割舍。

    “不能。”顾元卓又觉得鼻根酸热。他也多想痛快地说一句不走了, 再在沙发上坐下来。可是他做不到。

    【PS，为什么我这章写到最后，像沐浴露广告？】

    敏真的声音充满了凄凉和绝望：“你不爱舅舅了吗？”

    多年后，顾元卓都始终牢牢记着这个下午，记得他们在暖洋洋的阳台里生离死别般拥抱，哭成泪人。

    春节的气氛还留有尾声，而新的一年如一张雪白的长卷，正等待着人们去着色。

    江雨生靠过去，亲吻他冰凉的嘴唇。他们紧紧拥吻，流泪，用身体接触替代了语言。

    “是。”顾元卓说。

    终于谈妥分手。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那真是个寂静安详、阳光满撒的冬日午后，晴空中的云朵如散落的轻絮。邻家有孩子在叮叮咚咚地练着钢琴，小贩吆喝着自小区围墙外经过。

    这么痛苦，可是谁都没有改变自己的选择。

    她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感到无比困惑, 问：“你要去别的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