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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他把自己的手拿开，我小心翼翼地碰上去。

    “摸清楚没。”

    二爷不耐烦道：“摸一下我的腿！”

    二爷气得脸色涨红，“就是我腿这么粗！”

    我听话地摸了上去。二爷的腿还是挺粗壮的，我一只手包不住。手下是布料，布料里面又有些坑坑洼洼。我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抖，还是二爷的腿在抖。

    我走过去，帮他一起套，他的手在抖，头低着，我看不到他的脸。

    但主子的吩咐还是要听的，我往前蹭了半步。二爷说：“你摸一下。”

    现在二爷不仅能坐了，还能双手撑着地，往前动一动。

    二爷说：“去木匠作坊，打个这么粗的竹筒。”

    不过这……我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顺便拿着拐杖比划了一下，才到我腰这。我又看了看那个圆竹筒，心里有些酸。

    二爷说：“倒是快。”

    二爷似乎也被我的态度感染了，他的脸有些红——我感觉是被我气的。

    二爷无言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头低下，乖乖闭嘴。

    然后啪嚓一下仰到地上了。

    二爷下了地，双腋拄着拐，长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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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二爷，你轻着点。”

    我们二爷现在就这么高了。

    二爷没点好脸色，随手比划了一下，“长了走得费事，两掌长就行了。再打一副木拐。”

    我震惊地发现二爷的眼里居然有些犹豫，我等了半天，他侧过脸，低声说：“你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也就是到我胸口的地方。

    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腿，之前换药的时候也碰过，还是光着的。现在这半截大腿穿在裁剪好的一小截裤腿里，我看着居然比之前光着的时候更紧张。

    最后我拿着成品出来，心想果然几下就好了。

    我说：“也要短的？”

    拿回去后，二爷看着那几样东西看了好久。他神色平淡，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我问二爷要不要工匠打个轮椅，二爷想了想，摇头，说：“那东西行动太不方便。”

    我马上说：“木匠师傅很厉害！”

    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还怎么过去？

    二爷现在身体大不如前，连坐都困难。每天我扶着他的背，他自己练坐，一坐就是一上午。一开始时总是往右边倒，后来二爷练得多了，渐渐地坐稳了。

    我跟个傻子似的点了点头。

    “那……”

    我：“这么粗是……”

    “废话！”

    我赶忙过去扶，二爷让我靠边，我就看着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接

    “啊啊，是。”我反应过来，又问：“那要多长的。”

    二爷手就顿在那不动了，剩下的活都是我做的。

    他两手撑着，身子一荡。

    我退下去办事，木匠听完我的要求，直接说在这等着。我以为要几天后再取呢，人家师傅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就这么点活，两下就好了。”

    二爷使劲揉了揉自己左边的半截大腿，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二爷心里是难过的。他拿过竹筒套在自己腿上的动作很粗鲁，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就是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