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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倒了下去，血噗噗往外冒着，将走廊的墙壁上溅上了一些喷射性的细小血沫。

    “我只是设备人……”

    他熟练地将丝线套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动作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甚至还来得及对那个不明所以凝视着他的男人眨了眨眼。

    卡洛琳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

    罗杰斯叹了一口气。

    男人没有发出一声声音地栽倒在了地上。

    他今天又换了新的眼睫毛，在眼尾粘着华丽的黑色羽毛。

    他冲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带着柔软的语调对着他们说。

    他暗自诅咒着自己的坏记性，将尸体们拖进了自己的房门。

    在浴室里他给那两具尸体做了一些初步的处理，空气里蔓延着浓重的血腥味，接着他听到手机在洗手台上嗡嗡地响了起来。

    “嗨，卡洛琳，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用小刀撬出了耳机，听着里头越来越惊慌的微声，用力碾碎了那些小而精密的仪器。

    然而罗杰斯是那样轻松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罗杰斯嘴角的弧度在加深。

    罗杰斯靠在墙上，他从包里拿出了化妆镜开始补妆，之后重新给指甲上了亮油。

    “碰——”

    他低声地吩咐道，已经开始期待起自己的晚餐。

    然后罗杰斯用力拉紧了那根丝线。

    黄色的防静电箱几乎是与那具尸体同时掉在了地上。

    然后他伸出了手，在他的指尖一些极细的高分子聚合线在闪着蛛丝般的微光。

    那只深白公司出产的义肢非常灵巧和有力，它轻而易举地迫使那个男人的头颅往后仰去。罗杰斯用指甲内部藏着的薄刃快速地割开了那个人的气管和动脉。

    他姿态松散地坐在马桶上，膝盖靠着一只从浴缸里支楞出来的手。

    “蘑菇鸡肉，双份芝士。”

    “……我今天派了一些人去堪萨斯，但是他们告诉我，那些人都忽然失去了联络……”

    他只是一个设备人员，他企图说明这一点，但是罗杰斯只是笑了笑。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已经被血液浸透的走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东西似的，挫败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他们说没有鸡肉蘑菇了！真是该死的堪萨斯……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家……墨西哥卷饼怎么样？嘿，说话，伙计，我怎么不知道你干活时那么安静？伙计？”

    “该死，忘记换掉地毯了……”

    他们没有对罗杰斯出现在兰德公寓里的事情提出任何疑问，他毕竟就是那个负责监视的人。很快他们就可以搞定这一切，他们坚信。另外一人用手按着自己的耳机，心不在焉地回复着监视车内同僚的询问。

    “那可真不错，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死人们的耳朵里，耳机依然在嗡嗡作响。

    那具尸体的同伴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惊慌地扔下了箱子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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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血液从动脉里喷射时发出的声音逐渐消失之后，这条走廊重新回归了寂静。

    血流了出来。

    他在原地挣扎了一下才彻底地解脱。

    那男人的脖子上就像是有上帝的手画出了一道细而均匀的红线，然后那红线开始变粗……

    “罗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