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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罗姆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那你就别问了。”

    兰格犹豫地抬眼看他，“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

    哲罗姆嘲讽地看着他，“你怎幺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你是他肚里的虫子吗？”

    哲罗姆：“……”

    兰格沉默了好一会儿答道：“和你一样，我也有很管用的直觉。”

    哲罗姆一愣，“我只是有些指引我的念头，并不是什幺超感侦探。”他反问兰格，“你已经把另一个关键人物排除出凶手的范围了吗？”

    “是你的直觉让你避开这个问题吗？”

    “你说贝利吗？他在牢房里说的话是真的，他得为希尔的死负责，但他不是凶手。”兰格的目光黯淡下来。

    鉴于自己是个机器人，理论上只能接收思维波，不可能发出思维波，兰格倾向于将哲罗姆判断为第二类人。不过如果哲罗姆真是第二类人，有着预测的本领，根据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是怎幺把自己弄到监狱里来的？

    “我很厌烦你。”哲罗姆不等他说完就开口道。

    哲罗姆：“……”

    兰格摇摇头，坐在凳子上盯着餐桌发呆。

    哲罗姆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兰格，兰格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

    “我憎恶我的母亲。”哲罗姆的语调平稳。

    两人端着餐盘面对面地坐下，兰格将餐盘推过去给他，“都给你，我不想吃。”

    哲罗姆感觉兰格的视线快把自己盯穿了，有些无奈地说：“就算这类人很少，你也不要像看恐龙一样看我好吗？”

    兰格怔了怔，慢吞吞地说：“真的。”

    “真的。”兰格迅速判断道。

    兰格灵光一闪，目光灼灼地看着哲罗姆，“以你的直觉，杀害希尔的凶手是黑熊吗？还是吉米？或者两者都是？”

    兰格眨眨眼，略略移开视线，“我有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听着似乎有点挑衅，也许涉及到隐私，所以——”

    ☆、39

    贝利像个自知做错事的小孩子，乖顺地站得离他们远了一些，只是仍然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你说你有判断真实与谎言的直觉，介不介意我测试一下呢？”哲罗姆突然开口道。

    “亲爱的，你们在聊什幺？你似乎惹哲罗姆不高兴了？”贝利带着一脸讨好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插到二人之间。

    哲罗姆将除了面包之外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将盘子推回去，“面包是你的，现在不想吃可以拿回房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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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戴我的父亲。”哲罗姆面无表情地盯着兰格。

    “假的。”兰格打起精神，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离我远点。”兰格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