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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算了？

    清远的目光从刀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眼角微微扬起。

    我看我是凶多吉少。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我心里已是万分紧张。

    要不要把那个密道说出来。

    他轻轻抚摸着那锋利的边缘：“京师名铁匠韦一昴锻造的，是么。”

    他笑道：“自己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了吧。”

    我莫名地看着他。

    ……

    他轻轻一笑，道：“好，那我帮你。”

    一缕初秋睡莲清香就这么飘到了我的鼻口中，几乎让我迷失了神智。

    不过那不可能了。

    我急道：“你做什么，还给我。”

    和他比起来，华月简直成了瞎子。

    他把刀放在了我的手上。

    只是在这样的光线下看得不大

    出奇的，他的声音温柔又清脆，不带一丝杀气。

    刚才片刻都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不管是什么人，长了这种东西都会奇丑无比。

    血红色，像是泼墨一般爬在他的脸上。

    声音轻柔如水。

    我惊愕地发现他细长的手上也长满了红色的花纹。

    说完就伸出手来握住我的刀。

    让我想起了传说天山上的千年雪狐。

    仅仅只是一双眼睛，就让人七魂六魄都散了去，倘若他再生得一副绝世容颜，怕是要祸国殃民了。

    “慢着，我砍不掉。”

    他似乎也被别人看习惯，也没说我无礼。

    平淡得就好像说的是“你要留下你的一根头发”。

    这就是刚才我听到的那个声音。

    随时都可以将人的魂魄勾去。

    “但是，要留下你的一双手和舌头，免得你泄露出去。”

    “你朋友待你真好。”

    那眼睛明亮而研妩。

    纱边被扬起了一个角，几乎可以看到他颜色稍淡形状却极为好看的唇。

    “算了。”他轻轻说道，“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都不会取你性命。”

    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回答，眼睛却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吭”的一声。

    一般这种人让别人看到了自己的容貌都不会留下活口。

    紫靴与地面摩擦出噌噌的声音。

    我指了指那把刀：“我用一只手砍掉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又用哪只手去砍？”

    原来他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他抬眼看着我。

    我发现自己的浑身都在微微哆嗦了。

    紫色眸子中没有一丝涟漪。

    他要我自己割了舌头，砍了双手。

    隔着面纱，隐隐看到他满脸都长满了的奇怪图腾。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反复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腰间的凰羽刀就被他拔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我朋友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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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鼓得他脸上的淡青面纱微微震颤。

    他慢慢朝我走了两步。

    细长的眼睛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