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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书这姿势也不怕砸脸。”付坤准备往上铺爬。

    付一杰有些烦躁地把手里的《山海经》举了起来，盯着看。

    付一杰看了看，里面用食品袋装着俩鸡翅，还有一只小灰驴，就比一个拳头大一点：“你拎着鸡翅进厕所呆了半小时？”

    “你睡下边儿呗。”付一杰下了床，两下爬到了上铺。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老觉得看到付坤的时候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这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七个，被赶出来了，我让孙玮拿去卖了，”付坤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我去洗澡，你去么？”

    真睡着了？

    书页空白的地方，有夏飞写上去的一行字，他的书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字，不是什么感言，也不是读书笔记，句子往往跟书的内容完全没有关系。

    付坤甩着毛巾出去了，付一杰莫名其妙地觉得松了口气，抱着书躺到床上，盯着床柱子发呆。

    出着太阳就下雨了。

    付坤在下铺躺下了，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哎，搬了新家，就不用这么爬上爬下了。”

    付坤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学会心疼你哥了啊。”

    再或者说……

    付坤受伤的右膝盖打弯儿会扯着疼，所以他现在只能拽着上铺用一条左腿往上蹦，他挂在楼梯上乐了：“谁让你也不长个儿，要不就能把我抱上去了。”

    “哟我儿子真厉害，”老妈笑眯眯地跑过去开了门，“上哪儿凑的？”

    付一杰不知道夏飞的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上去的，他盯着这行字看，一直到付坤脑袋上顶着毛巾洗完澡回来了，他才放下了书。

    “你上床这姿势也不怕出溜下来。”付一杰看着他。

    “哎哟真讨厌，洗澡去！”老妈捏着鼻子喊。

    “厕所。”

    “夹了几个？”付一杰把鸡翅拿出来啃着。

    偶尔心里还会奇怪地紧一紧。

    “你不写作业了？”付一杰从上铺够出脑袋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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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一杰很快地团了团身体，忍着笑：“我一直都心疼你。”

    付一杰把拿在手里的小灰驴砸到付坤脸上，付坤眼皮都没动一下，又哼哼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付坤一边乐一边进了小屋拿衣服，把手里一个小袋子扔到了付一杰桌上：“送你的，没夹着猪，夹了头小驴。”

    付一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不了，我晚点儿洗。”

    “就挂咱窗户下边儿，你当你哥傻的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他还没想明白，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想。

    付一杰探出身体，倒挂在上铺：“哥。”

    手都举酸了。

    付

    就觉得老想靠着付坤，或者是搂着，再要不就想摸摸他，看到付坤光着的身体时，他会突然有些喘不上气，身上像有风吹过一样麻酥酥的。

    “啊……”付坤闭上眼睛，“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