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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

    狂欢过后是一片混乱的舞场，最后变成众人围着篝火乱跳，阿浩被一群男男女女拉着跳舞，天羽也被一群女孩围上，好容易摆脱她们，一转头却不见了阿浩。他转头四顾，离开了人群到湖边大大小小的帐篷，只见阿浩正站在一个帐篷旁忙弄着，已经把帐篷搭起来了。

    天羽看着阿浩的身影，却没立刻过去。心里有什么一点一点地升起，成形，明亮，直到清清楚楚。

    “你刚才，干吗真脱了？”

    天羽说。

    阿浩说，低头把最后一个帐篷角扎牢，用脚踩了踩。抬起头，又看向天羽。

    天羽在心里说，转向扬起脸来的阿浩，对他一笑。

    天羽靠在树上，嘴角噙着笑。就带着那样的笑意打量阿浩，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那一幕，笑意更浓，带着些志得意满和唾手可得。

    “我就是想带你散散心。你高兴就好了。”

    天羽不知道自己这个笑容，阿浩看懂没有。然而他没有隐藏。他想，阿浩看得懂，一直都懂。

    “我叫你脱，你就脱啦？那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我在笑吗？我怎么不知道。”

    “还问我，都是你整的。”

    “你笑什么？”

    （十一）

    “好玩。”

    是你要点我的火，别怪我让你负责到底。

    聪明的人，不需要暗示第二次。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就像刚才，在篝火旁，他也看懂了阿浩的暗示。

    天羽还不知道自己是满脸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嗳，”

    第 24 章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片刻之后，他和阿浩赤身相拥，在这垫子上翻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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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吗？”

    阿浩回望着他，对他笑了一笑。

    天羽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跟着阿浩的手指走出了人群，一直被阿浩引到了场中。音乐在响，鼓点在震，人群在跳动在欢叫，天羽扭动起了身体，随着阿浩的舞动摇摆，火光冶艳里阿浩望着他笑，绕着他舞动，天羽目眩神迷，犹如醉酒，想伸手去抓，却总是抓不到他，只有那张熏人醉的俊美的脸，将天羽全全包围，让他迷乱，癫狂……

    天羽懒懒地喊了他一声。

    阿浩瞅着他那个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下巴刚毅而优美的线条沉浸在月色里，看得天羽的心如同这水波，一漾一漾。

    人群很远，篝火也很远。只有湖边静静的水波荡漾，和月色下阿浩英朗挺拔的身影。

    像模糊不清的雾气忽然散去，内里有东西就那么真切地显露出来，闪电一样照亮得明明白白。

    这个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是不是就在今天，就在今夜，让这个明明暗暗的局结束呢？

    天羽笑着，向阿浩走过去，手上帮阿浩弄着，眼角却掠过去看他。阿浩往帐篷里铺着防潮垫，厚厚软软。天羽的嘴角扬起。

    说完，他啼笑皆非地看着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