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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不吉利的一个排位。

    第四位。

    “我来复查啊！”这是凌川精心编制了一晚上的理由。

    他咬着嘴

    江恺毫不心虚地把自己的号点了个置顶。

    没量体温，反正他一想到要去医院就觉得精神饱满，一口气跑五十楼都不带喘的。

    江恺已经帮他添了两回饭了，他十分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饿，胃里怎么都填不满，大概是昨晚梦游出去跑圈了。

    江恺慢悠悠地走过去，凌川听见声音就立马回过了头。

    手术做了三个多钟头，还算成功，只不过后期恢复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么不矜持！？

    “就发个烧复查个屁，”江恺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等我换身衣服，一起吃饭。”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凌川还杵在那排队，江恺又不动声色地点进了跟那个8分雯的聊天记录里。

    “没事了，我的生命力很顽强。”说完还在原地蹦跶了一下。

    凌川会喜欢这种款么！？

    微信界面最顶端，“雯雯”两个字眼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睛。

    江恺笑了笑，凌川能感觉到他走路火急火燎的，有些后悔没有提前打包好饭菜过来，这样就能省点时间了，虽然也不知道省下那一根烟的时间能干嘛。

    凌川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好呀。”

    江恺冷哼了一声。

    “你怎么跑来了？”江恺问。

    更可悲的是，他发现凌川连个备注都没有赐给他，直接就是微信昵称，而且聊天记录已经被刷到了第四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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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诊室的时候看见趴在走廊窗台上的那个背影，拧成麻花的眉毛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医院的伙食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酱汁大排很入味，凌川非常厚脸皮地把江恺咬过的那半块也给吃了。

    不知道江恺中午吃什么。

    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医生，头疼脑热的好联系。

    “还要吗，我帮你再去打一份？”江恺问。

    江恺有些担心他那两个在手术室门口就不停嚷嚷着到底应该谁掏钱的儿子究竟能不能好好照顾他。

    先是很刻板的寒暄，然后相互介绍职业，聊日常爱好，能看得出来基本上都是那女孩主动。

    “身体好点了吗？”江恺披着白大褂，弯下身在一本小册子上唰唰唰写着什么东西，搞得凌川感觉自己是来找江恺看脑子的。

    江恺八点半开始查房，给患者换好药开好检查单之后回科室，屁股刚沾到椅子就碰上车祸送急诊的，轿车和电动三轮车相撞，三轮车上的大爷头部着地，受了重伤，陷入昏迷，司机肇事逃逸。

    所以这女的是没有姓吗？

    凌川的手机搁在桌上没拿，江恺看了一眼能赛龙舟的打饭队伍，伸出食指若无其事地将手机转个方向划拉了两下。

    最后在药效的作用下才十分艰难地睡着了。

    要不也去医院食堂蹭个饭？

    “没事啊，我本来就只是路过来看看你。”凌川说。

    凌川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是自己去吧。”

    凌川一整晚都在出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衣服都黏糊糊的，把床单被套什么的换下来之后，凌川去洗了个澡。

    江恺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勾过凌川的脖子，“我就只能陪你吃个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