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雨夜(2/2)

    男人站起来，走到卓煜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我在想怎么处理你才好，怎么处理你才能缓解我心头之恨。”

    连然被当着他的面带走了，而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知来路的男人，这个男人像是会杀了他。

    “他还想把你藏起来，自己代替你，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忠心，可惜他算错了一步。”

    卓煜微弱地呼吸。

    “你应该不知道长辈的事情，那在你死之前让你懂得也没关系。”男人拖着椅子，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他坐到了卓煜面前，“就当作是睡前故事好了。”

    男人用鞋底碾着卓煜手背，“他要是还活着，我也不杀他，就让他亲眼看着你去死，可惜了，他躲得太好了，杀了Lance我会被他家缠上，而杀了你，就像是捏断一根草一样随便。”

    “卓煜，”男人叫他的名字，“听说你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本来应该能够好好生活的，可惜你是卓鸣渊的孩子。”

    “但是你父亲拿了我的东西，却食言了，他报了警，但是有什么用？他太天真了，我想要先得到人，再慢慢处理你父亲，但是我等到的却是我儿子的死讯。他被人一刀捅进了心脏，当场死亡，捅死他的人是周年和的学生，Lance，我找了Lance很多年，他却消失在F国，他家庭特殊，把他的信息封锁，直到半个月前我才知道他躲到了另一个国家，还跟周年和的丈夫结了婚，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这边做很大的生意，试图引起我的注意，我注意到他了，可是我的目标并不是他。”

    卓煜说：“我想跟我母亲埋在一起。”

    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凶神恶煞，他在抽雪茄，鹰一样的眼睛藏在烟雾后面，让人不寒而栗。卓煜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身后是几个拿着枪支的打手。

    男人把烟头按在卓煜手背，卓煜被烫得身体一弹，男人用鞋底踩着他的手，声音还是慢吞吞的，“Lance替你父亲背了锅，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惜你父亲死了，我杀一个Lance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有把他心爱的孩子也杀了，才觉得解恨。”

    卓煜撑着自己身体坐起来，把头发撩到脑后，才看清楚眼前的场面。

    男人笑了一声，露出遗憾的表情，“不可能，你的尸体会出现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回到你的国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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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了。”

    男人说中文的时候很缓慢，不太熟练，但说出来的话很有气势，带着深深的冷意。卓煜身体发凉，在男人看着他的询问什么的时候也不曾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的话声音必定会是颤抖的。

    有枪口抵上卓煜的后脑，男人退开了身子，悠闲地在仓库里踱步。

    男人摆摆手，“说说看。”

    卓煜突然说：“我能最后提一个要求吗。”

    男人想了想，说：“很多年前，我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国外的有夫之妇，在酒吧外对她一见钟情，我知道后去调查了一下，知道那个女人叫做周年和，在一所大学教书，已婚。但是如果是我儿子想要的话，结了婚也没有关系。所以我拿出一些东西作为交换条件，跟她的丈夫做了交易。”男人把烟吐到卓煜脸上，看着卓煜发白的脸色，像是看到动物幼崽惧怕的模样，看戏一般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