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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文叹了口气道：“你就算盯到死，我也不会分你半口的。”

    “师父，我好饿啊……你、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嗯？”

    他一愣，继而笑道：“都说了不会分你，莫不是想从我嘴里夺去？”

    我艰难开口：“面里有……”

    但愿瑞文满意我的这碗面。

    之后一夜无眠，热度始终未曾退去，我满心如火烧，甚至忘了自己尚未用膳这件事。

    我垂下眼道：“瑞文，倘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瑞文道：“如此说来，你早上送我的面是偷吃过的咯。”

    打发走了林朗，我收拾干净，合衣躺在床榻上，瑞文脱下外套并未急着上榻，而是弯下了腰——

    林朗闻言，一拍手道：“哎呀，师父你真笨，你煮的时候就该偷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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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可能对不起我？”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逗趣，眼里只剩下瑞文那张翕动的薄唇，满心后悔，若是早一点阻止，若是……

    我捞起煮熟的面，端在手中，一步又一步的向瑞文走去，每一步我都问自己“应该吗，不应该吗？”我脑子愚钝，想不出答案，唯有期望瑞文向从前无数次那般替我找到出口。

    我心中六神无主，腰间一痛，是瑞文在我身上掐了一下。

    我看着那近到嘴边的面，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腕。

    他嘴角挂着笑，漆黑的眸子里染了烛光，像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是难得温暖的情意。

    始作俑者毫无悔改之心地舔舔唇瓣，又是一个低头。

    我当他在说反话，可他的神情中又看不出恼怒。

    我咬牙点下了头。

    他不慌不忙地卷起最后一口：“你不用妄自菲薄，还没难吃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瑞文道：“没吃到自己煮的面当然伤心了。”

    我精神一振，恢复清明，但见瑞文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盛。

    早上起床，饿了一宿的胃泛着酸痛，我费力地推开门，想要招呼林朗去准备早膳，却见到南宫玉严肃地对我比了个手势。

    他传音入耳道：“小辈看着呢，收收你的歪心思。”

    “吃了这碗面，你以后怕是永远都不想让我下面了。”

    “不要吃。”

    虚掩的门被大力推开，我一惊，瑞文已低下头将那最后一口面吞下。

    瑞文重复了一遍：“很好。”

    砰——

    “方才一直盯着我的嘴唇不就是想讨点甜头吗，许你便是，我从不是个小气之人。”

    林朗惊恐道：“颜师父明鉴，我哪敢啊！”

    林朗摸着肚子杵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我募地睁大眼睛，手捂住嘴。

    “对得起也好，对不起也罢，有个唯独就很好。”

    原来我不仅小瞧了

    他放下碗，一手支颐，笑吟吟道：“很好。”

    白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落，融于汤水中，无色无味。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看得这般入神。”

    我倏地直起身子，按上手中的长剑，耳朵微动，倾听院外纷杂的脚步声。

    “……”

    我心脏募得一阵抽疼，连忙掩饰性地别开头。

    是我小瞧了他，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武功一样神采非凡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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