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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慈看到剑上沾着的血印，对发生了什么也有所察觉。剑身冰凉，银色的光芒流转在上面。他默默地按下心底的情绪，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剑。

    谢昀此刻竟然有闲心望天。

    他断断续续道：“璧无垢……给你了……我只愿……你余生……余生不后悔……”

    血沾在他的睫毛上，浸染进了眼里，又流了出来。

    那时，窗外的花开的正好，细碎着，是淡紫色，流着光。

    裴时剑尖

    黑龙利齿上下一合，戳穿了一个人的身体。

    “是呀，很多很多年前。”

    李葚儿感觉咽喉处痛得都要发不出声来了。

    第97章 白云无尽时

    “云流今。”

    “所以呢？”

    黑龙终于筋疲力竭，颓然地砸在了地上。

    血向下倾泻，她浑身浴血。

    黑龙在上面疼的上下翻转，身上的血四处飞溅，就好似下了一场血雨，淅淅沥沥。

    李葚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却是云流今帮她挡下了这一击。

    再一剑，龙牙尽折。

    李葚儿冷淡回应道：“是吗？”

    不该如此。

    而如今，她也仿佛一并被那长牙戳中，五脏六腑叫嚣着疼痛。

    云流今抬起了眼睛，往日黑色的眼眸有些灰暗，他艰难地抬起手，一柄长剑出现在手里。

    到底放不下，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云流今将剑抵在李葚儿怀里。

    “那就用它。”

    没有人回应她。

    下面两人身上落满了血，四处一片血红。

    李葚儿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又胡乱地用手抹了抹脸，抱起云流今，将他放在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

    李葚儿摇摇头，她如今只说的出来这三个字。

    这些在眼前被揉碎，融合，仿若人生将尽前的幻光。

    谢昀看了一眼，道：“我认得这两把剑。”

    “多少年呢？记不清了，怎么也得几千年了吧。”

    李葚儿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刚触到剑身，云流今的手便松开，滑了下去。

    李葚儿转身便走，留身后云流今在原地无所谓地笑了笑。

    “云流今。”

    “云流今。”

    她惊异转头，却见腰间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一个白色的小纸人。那小纸人转瞬化形，下一刻，李葚儿被推了出去。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她脚尖点地，向裴时三人的方向赶去。那三人此刻正打的不分上下，谢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从容不迫，见招拆招。

    眼里终是忍不住泪水。

    云流今从高空坠落，李葚儿连忙在下面轻轻抱住了他。

    突然，身下有所异动。

    “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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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及时行乐啊。”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上面的云流今，眼眶灼热的可怕。

    “歪理邪说。”

    接下来，她向上而去，双手握剑平砍。一剑下去，李葚儿被震得心神激荡，她咬紧牙关，又是一剑。

    她往下一坠，借势来到黑龙身下，双手举剑，一瞬间，剑光大涨。李葚儿长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龙腹向前剖开。

    李葚儿把璧无垢扔给了李若慈，道：“会用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