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 叹自欺齐王疑纵虎 审故旧砚之笑新囚(3/3)
风衍听得快要吐出来,想踹他一脚却没有力气,抓着手里的暖炉劈头盖脸地往陈植身上扔,砸得他跌坐在地,仍是期盼地望着钟砚之不肯动。
“我做什么要恨你,作践我的又不是你一个,我哪有空去恨那么多人。”钟砚之不解地走过去,把暖炉捡起来,擦拭了一下递给风衍,“这个很贵的,别摔坏了。”
陈植宁肯钟砚之打骂他,虐待他,唯独惧怕这种漠然的眼神,仿佛他在钟砚之身上从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啊……”
“我才觉得奇怪。”钟砚之挽着脚步虚浮的风衍,淡淡地说,“你拿几倍药量的淫毒给我灌下去,逼我跟不知道多少人整日整夜地交媾,我只是侥幸没死罢了,你却跟我说你喜欢我。肌肤之亲有什么特殊吗,只要你和我上过床,我就该对你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两个守卫垂着头不敢听,退到门外。
陈植呆呆楞楞,好像没有听明白,“对不起……砚之,我对不起你……”
“跟道歉有什么关系?”钟砚之从来吝于跟他多说,今天却难得开了口,“你们虐待我,又不是因为和我有什么过节,只不过是为了羞辱殿下罢了。你确实是折磨我最多最狠的那个人,但是难道不是因为你嫉妒殿下嫡长子的身份吗?”
陈植傻了似的看着钟砚之,忽然打了个寒噤,老鼠似的窜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风衍在一旁听得说不出话,直到坐车回了钟家,重新被扶到床上锁起来,才勉强措辞道,“你……去见那个人也带着我啊,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那个……”
钟砚之扑哧一声笑了,靠着床边的椅子掩唇笑了半晌,才端着茶饮了一口,“哎,风衍,他说你虚,你那么生气啊?”
风衍哽了哽,把眼睛从钟砚之笑红了的眼眶上移开,自暴自弃道,“你真是不忌讳,当着我的面说那些旧事……那种畜生你们还留着干什么?”
“有用啊,这不是就钓出一个不知道轻重的端王爷吗。”钟砚之搁了茶盏,忍俊不禁地看着风衍,“有好些个人教我一些整治他的法子,什么找几个花柳病的妓子折腾他啊,割了他的那根东西啊,还有人建议我上他的呢,不过我没那个兴趣。要是你想出口气,想怎么摆布他,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样最好。”风衍压着心里的不忿,靠着床头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被你亲自对付。”
“唔。那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说,太子殿下明说了,绝不会伤你,到日子就放你回去,你就当在我这住个客栈。”钟砚之摆手叫人端了白天炖的肉和菜进来,让人把矮桌端到床上给风衍吃饭。
风衍服气地拈起勺子,钟砚之忌惮他的蛊术,并不与他同桌进食。这人谨慎得连个筷子都不给他,杯盘俱是木制。他咬了一口汤,确实鲜甜,只是他食不知味,咬了咬牙,试探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就算我想跟你上床都行?”
钟砚之表情不变,从容地起身,“不必那么在意,陈植比你虚多了,以前啊,有时候他刚进来我的身子,都还没插就泄了呢。”
风衍的勺子在滋补的肉汤里打了个转,几乎脱了手。
“你不用通过这种事来证明自己。”钟砚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趁热吃吧,别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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