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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天气正适宜,没有了厚厚的宣传页,身上的负重减轻,连带着步伐也更加轻快一些。

    维亚气得牙痒痒,烦躁地抖抖翅膀…这么恶劣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林寻没有回去,而是跑到一个过分安静杂物间,里面堆放的都是些园丁用来修剪树木的工具,胜在十分安静,随意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开始专心备课。

    维亚刚想说一句这种消息堵是堵不住的,就算写信估摸着不少学生也会给家里通风报信。

    等比利真正回过神,林寻早就不见人影。

    “……”

    林寻头也不抬道:“要是发现,就是你告的密。”

    维亚倒还挺喜欢这种密不透风的环境,潜意识里,血族是带有蝙蝠的某种习性,喜阴暗,厌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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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双手接过,一不留神,胳膊碰到双面镜,险些将最新的发明毁坏。

    “怎么不回去写?”

    维亚‘嗖’的一下从林寻口袋钻了出来,在他上方盘旋了好几圈,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在林荫小道散步的林寻,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维亚:“你倒还挺有自信。”

    走到观赏湖时,林寻停下脚步,仰面看天:“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好久。”

    “哪怕一瞬间,你就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尖利的牙齿伸出来又缩回去,维亚将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都用上,才不至于控制不住现在就结果了他。

    “你说什么?”

    林寻眉梢一动,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跟自信无关,”林寻摇了下头,“换作是你,听到

    双面镜原地不稳晃了两下,比利没有伸手去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尤金,丹,老少恋这几个名词……不对,尤金还提到了小树林,证明还有动词。这个想法刚刚涌现出,比利又狠狠摇摇头,好在还有点理智,要不他真的想扇自己两巴掌,究竟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凶牙学院建在山腰上,”林寻缓缓道:“学校实行的是全封闭式教育,学生假期要等到一年后,至于比利,看上去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他没那胆子到处散播。”

    “如果传出去,就是你说的。”

    林寻望着他,认真道:“我会如实告诉校长,是你传的谣言。”

    林寻还乐呵呵道:“不出两天,社团的报名数肯定会暴增。”

    发到最后刚好剩余一份,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它给了比利。

    林寻下一句直接将维亚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维亚翅膀尖抽搐了一下:“这件事如果传到丹的耳中,你猜他会怎么样?”边说还边磨牙:“别看那家伙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样子,实际上睚眦必报,小气的很。”

    维亚想到他今天派发出的几百张传单,“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不会发现?”

    “被珞珈发现不太好。”

    里面还能透进点阳光,虽说很稀薄,但不应该感觉到冷才对,林寻放下手头上的活,才发现冷意完全来自于那只黑漆漆的小蝙蝠,他毫无诚意重申道:“开玩笑的。”

    秀美的小脸挤出一个酒窝:“我开玩笑的。”

    维亚的翅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爪子在房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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