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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外面相比，车内初时还算温暖如春，待只剩苏止和司机两人，温度陡然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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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寻碰了下苏止：“开车的那个有驾驶证不？”

    苏止检查了下他的安全带，失笑道：“睡一会儿，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林寻解开安全带，头还有些昏，下车的时候，司机叫住他身后的苏止：“这么久不见老朋友，不聊上两句就走？”

    前面的几个位置已经坐满人，每一个都直着腰，双腿并拢，林寻路过一个光头身边听到他正在诵读经文。

    他的旁边站着刚刚车上的女人，点了根烟后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跑昆仑来了？”

    第303章 客自远方来27

    “足够了，”苏止淡淡道：“还有人在等我。”

    女人吐了个烟圈，笑道：“来这里的只有三类人。”

    苏止投进去两张黄色的纸，走向最后一排。

    车子开得格外颠簸，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们已经上了山，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林寻眯了一会儿，不知何时，当他再度醒来时，车子刚好直接从半山腰飞了出去，强大的惯性让沈非差点摔下来，幸好被前面的椅背撞了一下，反弹进林寻的口袋。

    尽管说话的声音已经够低，被沈非提到的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惊得他不敢再说话。

    “很久之前。”

    他绝望地发现林寻的担心没有错——无证驾驶害死人！

    女人取下墨镜，看向正往山里走，双眼空洞的一个人：“天生魂魄不全，来寻找自己前世的人。”

    林寻：“什么时候买的票？”

    开车的司机戴着墨镜，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握着方向盘的手被白色的长毛覆盖。

    外面的空气相当冷，却很利于缓解刚才的晕眩感。

    苏止对林寻道：“你现在去外面等我一下，不要乱走。”

    “呼——”司机长舒一口气，“衣服真是人类最无聊的发明。”

    司机：“我才说了三句话不到。”

    林寻这个时候却是出奇的淡定：“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司机打开车门，“到了。”

    上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林寻低声对沈非说：“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司机被衣服紧紧裹着的肌肉不断鼓起，伴随制服撕裂的声音，两只和手一样布满白毛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活动一下肩膀，十分不满道：“我还是更怀念在山中当猴子的岁月。”

    沈非一想也对，顿时放轻松。

    她指了下光头：“超度。”

    又指着自己道：“渡劫。”

    林寻观察他的脸型，有点像猿猴。

    预想中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车子在山壁上撞了几下，鬼使神差稳稳落地。

    林寻点了点头。

    “我说你……”司机从兜里掏出一个桃子，三两下连核一起吞入肚，“这么多年怎

    林寻：“旅游。”

    “第三种呢？”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才有一辆大巴停在他们面前。

    苏止保持旁听者的角色，扫了眼手表，准备下车。

    沈非声音比他还低：“那个光头腰上不是绑着个布袋，里面应该装着厉鬼，准备带到昆仑山超度，还有他旁边的女人，眼神疯狂，身上带着股决绝，说不定想要去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