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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之前要先去唱歌。

    撕着吐司边，岁禾让岁初给她递牛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去哪儿？”

    岁禾弯了眉眼：“谢谢。”

    把奶糖顺手给璩昭，岁禾换鞋，“故意的，怕突袭让你慌张。”

    六年，让一个一米五的少年奔到了一米八五，也让少年蜡黄的面色变得白皙健康。璩昭长成了岁禾记忆里的模样，或者说还要更好看。

    “送。”

    “哥哥小心开车。”

    “什么叫又要？班里要聚餐，我找璩昭一起去而已。”

    现在刚过一点，璩昭说：“一个小时后。”

    岁初不喜欢璩昭，岁禾见怪不怪，她把牛奶喝了，“你到底送不送啊？”

    “没有。”岁初把报纸叠好，“今天要去机场接客户，中午出发。”

    岁禾把撕完的面包边放到岁初的盘子里，笑吟吟地：“奖赏。”

    岁初把视线收回，摇首叹气道：“臭丫头。”

    温柔耐心，乐观向上，丝毫没有变坏的趋势。

    岁初是个工作狂，谁都知道。

    没两秒门被打开，璩昭的脸露出来，“怎么又没带钥匙。”

    璩昭生理心理皆健康地长大了。岁禾与有荣焉。

    “哥哥？”岁禾惊讶，“你怎么还在家里？”

    ……

    她挥手：“走吧走吧！”

    车子开到璩昭住的小区门口，岁禾解开安全带，“谢谢哥哥。”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对那个阴阳怪气的璩昭那么好。

    把手机丢到一边，岁禾翻身下床把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驻进阳光，她移开眼，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

    等车子开走，岁禾走进小区，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知道她是谁，在她路过时还塞给她一块奶糖：“给你吃。”

    她的任务似乎也完成了——虽然她仅仅提供了物质需求，但这也是她唯一能给的东西了。

    在外面，璩昭有着众多追求者，风评极好，当年被排挤的现象再没有发生过。

    想来在健康的环境下成长真的很重要。

    璩昭无辜地摇头道：

    岁禾洗漱完，换掉睡衣下楼吃早餐，没想到在饭桌上看到了岁初。

    西瓜切好，岁禾插了一块放嘴里，清甜的果汁解了夏日的炎热，她又插一块，“几点出门？”

    好像变更好了，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吃饭了才来的吧？”

    “过来吃早餐。”

    上辈子是怎么样，这辈子她还是什么样。

    “这就难说了。”岁禾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无趣，看向厨房那道忙碌的身影。

    璩昭把门带上，去厨房给她切西瓜，随口道：“我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

    岁初睨她：“快点下车。”

    岁禾点头，“你吃了吗？”

    手里抓着奶糖，岁禾按下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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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式，和岁初那句如出一辙。

    岁禾是有这套房子的钥匙的。

    岁禾说了一个地址，岁初蹙眉：“你怎么又要去找他？”

    她没什么追求，只要一切还原，只想璩昭变好。当一切事情都往自己所预知的方向走时，她很享受这种人生——比别人额外多出几年时间却依旧年轻的人生。

    岁禾习惯了岁初的面瘫，她下车，走开几步，回头，车还在。

    “那你顺我一程。”

    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