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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幼时就一直在保护她的小鬼头。

    她从来都弄不明白，弟弟究竟是怎么能在这样的年纪对她说到做到的。

    “我带你回家。”

    临近深夜的街头，小区附近没有的士，清远带着她坐上了午夜的公车。

    “这样就会回到我来的地方……”

    本来，应该要恨你的。

    “画面里那样的好看”

    带着沙哑的歌声慢悠悠地和着车辆行驶的引擎声响起——

    可他也没拆穿，只是捧着她的手抵在唇沿，轻轻呵气。

    十指交缠。

    抬起脸，歌声渐渐停止。

    他出门前，还特地给她罩上了外套。

    “是我最顽强的一角”

    直到他用钥匙打开那扇公寓大门，按下了客厅的灯。

    只是多少还

    她低下头，眼泪随着鼻梁的弧度滑落到了鼻尖，哽咽着唱完最后的段落。

    唱着唱着，原本干涸的眼泪又落下来。

    “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以前……”凌思南突然开口，“喜欢一首歌。”

    凌清远把姐姐另一只手也拉过来，一起捧在掌心里。

    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她，打开门离开了家。

    “每一次我感到沮丧就唱起歌谣”

    不是酒店，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

    “对我来讲是一种好”

    “彩虹多绚烂   绚烂得多平凡”

    凌清远转过脸，安静地听她说。

    “陪伴我多少次艰难”

    明明是暖的。

    凌清远握紧了她的手。

    凌思南凝着弟弟专注的侧脸，微微阖上眼。

    可是这样的你，怎么让人恨的起来？

    “家乡那儿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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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了。

    “家乡那儿的歌谣”

    午夜的公交车，安静的引擎声，世界寂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样就会看到原来的模样……”

    “我冷了。”凌思南偏头，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大概，也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可是清远，哪里是我来的地方？”

    窗外的路灯，在那一瞬点亮了他的瞳孔。

    母亲一直没有出现过。

    热气从少年的唇齿间溢出，落在她的皮肤上，化成暖和的湿气。

    房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

    凌思南慢腾腾坐起身，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歪着头搁在玻璃窗边，盯着外头五彩斑斓的世界。

    “对我来讲是种依靠”

    凌思南唱完，认真地望着他。

    身子虽然离开了，但她的手紧紧握着身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