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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期间高一高二放假。

    凌清远轻扯了扯嘴角：“妈，现在才六月。”他吃好早饭站起身，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这台用出感情了，没必要那么快换。”

    门铃响起。

    “妈也很久没见他了，这孩子那么久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天天跟着你往外跑。”

    吃饭的时候依然是令人窒息的安静，勺羹轻碰敲击碗沿的声音，像极了城堡长廊里，守夜人孤寂的摇铃。

    凌邈先一步皱眉：“你不是已经很久没去那里了？去干什么？”

    之后接连十多日，基本上都是在这样的安排中度过，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高考终于来了。

    凌清远转回身，清俊的脸上毫无波澜，他只是微抬眼又扫了下墙上的时钟：“不用了妈……”

    “换一台就是了，这是去年初买的吧，也快两年了。”邱善华不太懂现在小孩对数码产品的更新频率，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就应该用最好的，修修补补也不见得能好多少。

    正想着，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肩，仿佛是安慰似的：“不要太想我。”见她还没晃过神，又神色认真地解释：“姐姐忍一忍，高考之后满足你。”

    “不许去。”邱善华的调羹这一下落得有些重，一声清脆地“噹”响。

    凌清远神态从容地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他来了。”

    “……”谁满足谁啊混蛋？！！！

    拿着调羹的手指顿了顿，拇指从调羹柄上摩挲而过，他嗯了声。

    “还能去哪，她高考，你别去凑热闹。”邱善华的调羹在粥碗里一转再转，如同她的眼神：“那和你没关系，她也不领情。”

    “妈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和高航约好了今天去西城。”西城是清河市的一个电子城，主要买一些数码设备和配件，以前买游戏碟的时候，凌清远基本都是去的那儿，后来买电子版多了，就去的少了。

    早晨的天色不是那么好，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后，刘妈正在帮凌清远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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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善华坐在他对面，凌邈则坐在主位上。

    凌清远原本正要离开的脚步一滞，背对着母亲的目光微凝。

    “你打个电话给高航。”邱善华突然开口。

    “手机有点毛病，拿去修一下。”西城那基本上是全品牌手机专卖店的大本营，各种配件也应有尽有。

    邱善华抿了一口粥，抬头看了眼窗外阴霾的天空，突然开口：“今天是你姐高考吧？”

    邱善华倚着椅背，妆容精致的眉眼撇向儿子的背影：“先坐回来。”

    “去哪？“凌清远疑惑地偏首。

    正在翻阅手机信息的凌邈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V领T恤外套着件休闲衬衫，才道：“你今天不上课。”不是疑问，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