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下流的无赖 H(4/7)
余师长也跟着笑,打圆场道:“首长,西餐也有西餐的好处,大都是橄榄油,对高血压,高血脂有好处。”
老人不置可否的摇头。
别看不受吃,刀叉却是没停。
既然提到这茬,余师长心下一动,旁敲侧击的问道:“您这马上要退休了,打算先去哪?”
曹首长两腮鼓动着,正在跟牛肉奋战,含糊不清的说道:“先去泰国,看看那最有钱的富豪,建得那个宫殿。”
接着道:“再去新加坡玩玩儿。”
咀嚼的差不多,便一口吞下嘴里食物:“先把亚洲玩遍了再说。”
跟着放下刀叉,拿起红酒轻啜。
余师长还想开口,便看到老人家,浓眉微皱,瞪着眼睛道:“真没劲,还是伏特加比较棒。”
说话间,自作主张的抬起手。
站在餐厅门口的保姆,连忙走过来。
“首长,您有什么需要?”
原本正在吃牛排的客人,握着刀叉看向他。
“到酒窖帮我拿瓶俄国酒,伏特加,要最烈的那种。”他脸膛微红,显然很高兴。
保姆听闻此言,却是有些为难,低声道:“少爷吩咐,让您少喝烈酒,对身体不好,您看……”
曹首长眉心拱起座小山,带着孩子气的不满。
瘪着嘴角道:“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现在这个家我做主,喝一回没事。”话音落,又叮嘱道:“这事不许打小报告,否则就给我滚蛋。”
保姆瞻前顾后,很快辨明形势。
别看少爷同样不好惹,可老爷子的脾气说一不二,倔强得很。
两人真要顶牛,还是倚老卖老的管用,所以转身走出厨房。
提到儿子,曹首长既骄傲又伤心,骄傲的是,孩子这些年干出的成绩,有目共睹,伤心的是人无完人,其在伦理道德上有所欠缺。
孩子一直没结婚,为事业奔波,他们虽然着急抱孙子,可也抓住不住人,只得在电话里连番轰炸。前些天,传来好消息,婚是没结,孙子却先蹦出来,着实不成体统,但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本想去见见家长,补办婚礼,没成想落空。
儿子属于混球,绑架人家姑娘不说,对方还是个未年成,霸王硬上弓不算,还珠胎暗结,如今女孩的父母是怎么也不同意。
他去提亲,被棍棒哄出来。
不得已,想要抬出老一辈去做说客。
对方的门楣颇高,父亲是电视台的台长,母亲是驻外大使,因为出了糟心事,被迫放弃工作,一心一意寻找失踪的孩子。
这样的家庭,正统体面,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不法之徒。
曹首长也生气,可孩子大了,事情已经出了,打骂有用吗?他气得七窍生烟,也终究是自己骨肉。
本想年前,拉下脸面去求亲。
可怎么琢磨,都理亏,不是个事,为此,没少失眠,掉头发,甚至都屑于会客,今天看到余师长和赵猛心情尚可。
所以想要敞开肚皮喝个痛快。
红酒不够劲,还是伏特加给力。
客随主便,部队出来的爷们,肚子都能当酒缸。
酒从地窖里取出,带着些微凉气,保姆的意思,先用温水热热,曹首长脾气有点急觉得冰的爽口。
“还是热热吧,也不是夏天,对肠胃不好。”余师长好心劝说。
老爷子爽朗的摆摆手,不假他人之手,拿起螺旋起子,砰的一声,动静不大,瓶塞弹起。
这瓶酒是走私货,不知道孩子从哪搞到的,酒瓶上全是俄语,比红酒的酒瓶打了三圈都不止。
果真是战斗民族的酒包。
俄罗斯人喜欢喝酒全世界闻名,相传就算一碟花生米,也能坐那喝半天,可见真是嗜酒如命。
余师长站起身,想要倒酒。
被他制止,此时,保姆又拿来三只酒杯。
老爷子先将自己身前的斟满,接着来到余师长跟前,对方连忙起身,总不至于,领导站着,你坐着吧?这是官场礼仪。
“这里是我家,别这么客气,我可没拿你当外人。”他语带真挚,同时拿眼睛溜向赵猛。
“小赵也是,能做一家人是最好。”话里有话。
余师长为人精明,听话听音,察言观色,便觉得有猫腻。
顺势说道:“如果能成一家人,求之不得。”
曹首长笑得暧昧,原本晚辈的婚姻大事,随缘,不会过分插手,可儿子出了这桩糟心事,便担心起曹琳。
觉得赵猛这个小伙子,长的仪表堂堂,为人做派还算踏实。
将来有人帮衬一把,前途不可限量,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余师长已然投靠自己阵营,对方的仕途他也算出了力。
校长的职位,虽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也得大张金口,不说居功至伟,也是推波助澜。
当然赵猛自身的实力还是有的,否则也难以服众,他私下打听过,在学校干的还算中规中规。
一个跨行的空降领导,你还指望他大刀阔斧吗?
显然不现实,本来也只是个跳板,不求丰功伟绩,只求扎实稳健。
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捅破很简单,不就是给对方说媒吗?曹首长不再迟疑,落落大方的看着赵猛。
“小子,你要是没女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说这话时,刚给余师长倒完酒。
丝丝缕缕的凉气,弥漫在杯口,香醇的酒味弥散开来。
余师长心理高兴,被酒气感染的微醺,不动声色的朝小舅子使眼色。
赵猛心理好笑,暗叹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否则还得打马虎眼,人家提一次,你搪塞过去,再提,你还是如此,便有点不近人情。
他胸有成竹,微微一笑。
“首长,您的抬爱,我深表谢意,可是我……”
说着局促的抓了抓短刺的板寸,笑得有几分不自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大喘气般的将话说完。
余师长嘴角的笑意僵到扭曲,心想这小子,有情况吗?似乎有迹可循,可怎么还瞒着他,害得自己以为能攀附高枝,白高兴一场。
眼角带着一股冷然,很快收复回来。
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待会儿,出去再说。
“哦?!”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转瞬释怀,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没什么,看来是,缘分未到。”
余师长接过他手中的酒瓶:给他倒酒已算厚爱,赵猛一个小辈何德何能,真的不合规矩,所以将伏特加递过去。
让他自行斟酌。
长辈们喝酒聊天,赵猛不便插嘴多言。
大都时候,静心聆听,偶尔帮忙端茶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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