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重重(4/7)

    平日里该怎么行事,依然如故,只有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会去找田馨。

    可女孩不识抬举,两次电话相邀,都以工作为由推脱掉,他趁机到单位去堵她,却扑了个空,说是去总行那边办事。

    总行?那就是田行长那里了?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到总行找人?!

    两次后,心中纳罕,莫不是为了摆脱自己,调到总行去了?

    心中恼火不已,暗暗发狠:以为调走,就能了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天,天气晴好,早晨妻子起了个大早,烙了饼,又弄了一锅鲜汤,香喷喷的吃食摆在面前,余师长二话没说,低头猛吃。

    家里人都知道他喜欢吃面食,早年间,当兵那会,年轻,饭量大,吃什么都像无底洞,唯独这饼顶饿。

    妻子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来,欲言又止。

    余师长懒得搭理,饭桌上坐着的,除了岳母便是孩子。

    她这些天,心气不顺,可也不会,如此糊涂,在此时发疯。

    果真,她还是开口了,说是娘家那边,有人办喜事,问他有没有时间去参加,这样的场面,男人很少出席。

    妻子娘家那边的亲戚实则不少。

    因着岳母是四兄妹,所以枝蔓开的旺盛。

    只是,晚辈不太亲近,长辈间还算凑合,尤其是岳母这枝。

    老太太年纪轻轻守寡,独自拉扯两个孩子,没少吃苦头,遇到青黄不接之际,便要开口跟亲戚周转,可人情冷漠,谁人能帮衬,躲他们还来不及,老太太看得很淡,如今苦日子熬过来,孩子和女婿都争气,那些个亲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时不时的便要,央求女婿给他们的孩子,在部队找点差事,让人很是为难。

    所以余师长不想去,也不会去,全由妻子去处理,这次对方提出来,他很是纳罕,摇头拒绝。

    其实对方的想法,也明了,他早出晚归,忙得像陀螺,妻子就想找机会独处。

    可男人心烦得很,哪有时间敷衍她?不经意间看到对方幽怨的眼神,连饭都咽不下,放下碗筷,拿纸巾抹了抹嘴,索性下桌。

    大清早的,心情便不痛快。

    余师长开车,并未前往单位,而是开进城镇的主街道,将车停到工行,总行的旁边,点燃一支香烟。

    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下车窗,喷出笔直烟雾。

    深冬时节,南方的阴冷简直要人命,太阳出来后,要死不活的,发出和煦的阳光,无法驱散周围的寒意。

    就连喘口气,都能看到白雾纠结。

    余师长抬起手腕,瞧了眼时间,眼看着员工们陆续上班。

    就是不见田馨的踪影,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小树,长的七扭八歪的,树冠上还挂着塑料袋。

    光秃秃的,透着股冬日里特有的颓废。

    正在此时,便瞧见,一辆出租停到工行门前。

    车门被推开,田馨身穿长款的,印花黑色羽绒服从里面钻出来。

    由于下摆很长,走起路来,甚至于,还撅起来,女孩往下看的同时,用手抚平。

    余师长心头微动,刚想下车,便看到,从工行里出来个,着工装的青年,看面相很是年轻,透着俊朗。

    两人见面,笑眯眯的打了招呼。

    本以为会错身而过,没成想,两人站在台阶上闲谈起来。

    他离得有点远,听不清,只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的很是愉快。

    男人胸口憋闷,翻江倒海似的冒酸水,田馨的侧着脸,阳光柔化了她的秀美,侧脸如同简笔画似的生动。

    眼见着翘起的嘴角,乐开了花。

    余师长差点没把手里的烟折断,她何时,这对他这般笑过?

    越想越不是滋味,直到两人走进去,他才反应过来,那小子是特地迎她来着。

    男人眉头紧锁,拿起电话,想要拨过去,碰到手机的大掌,又缩回去,他得冷静,秋后算账不算晚。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发动引擎调转方向,一溜烟的开走。

    田馨这些天也不好过,纹身的伤处,令其苦不堪言。

    也许是厌恶的关系,她对这里,全然不顾:洗澡照常,上药也不积极。

    两天过后,才发现,消肿下去的地方,又鼓起来,这还不打紧,色料有扩散的趋势,周围的皮肤也遭了秧。

    YSH几个字母晕染开来,简直惨不忍睹。

    就算如此,也能轻易分辨出来,到底是个啥。

    女孩发现后,心惊不已,这要是被余师长看到,可不得了,非得强迫她在纹一次,想象那滋味,田馨怕的浑身发抖。

    所以这些天,她极尽所能的躲避。

    连单位也不敢去,非要死皮赖脸的窝在父亲这里查资料。

    对方不疑有他,任由她作为,本以为能清静,可没想到,总行的副行长,时不时的来纠缠自己。

    殷勤的程度令人发指。

    端茶递水不说,就连上下班都要相送。

    她极力拒绝,对方才肯罢休,可仍不放弃独处的机会。

    搞的田馨不胜其烦,不明白,这是他的真心追求,还是父亲有意撮合,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得出的结论令其恼火。

    十有八九是,父亲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是为什么呢?相亲,大可以跟她直说,很快,女孩忆起前两天早晨,父亲的话语。

    似乎提了那么一两句,可她刚纹身,浑身难受,冷着脸回绝了,此后,便将这茬抛之脑后。

    如今看来,父亲并未死心。

    她不知道的是,母亲很是担忧她的状况。

    那天回去后,居然又在她的脖颈处瞧出端倪,都是过来人,谁不明白呢?

    有男朋友,你倒是吱声啊,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并且还夜不归宿,故作不经心的问起,她去C市,有什么好玩的人和事没?

    田馨边吃饭边摇头。

    别人谈恋爱,都被滋润的满面红光,可女儿呢?藏着掖着不说,还像霜打的茄子,而且对方似乎很是粗暴。

    有时候,还能看到田馨双眼红肿。

    这般不体贴的男人,要来何用?

    所以母亲暗下决心,催促着丈夫,赶快给孩子找个靠谱的人。

    田行长不明所以,可拗不住爱人的唠叨,只得将心思打到副行长身上。

    别看对方长的人模狗样,处事大方得体,可唯独有一点令人窝心,他是个二婚,十月一刚跟媳妇办的离婚证。

    究其缘由是,对方在外地工作,聚少离多,所以不得不分开。

    按理说,都什么年岁了,好聚好散的婚姻,也没什么,可田行长是什么人?总觉得离异的男人配不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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