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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阿纲吗？”

    “你不会以为，只有一个世界吧？”

    至于如何发现两人聊天的内容？

    里包恩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里包恩仰头，“你确定它

    埃兰眨了眨眼，这样问道。

    埃兰很爽快地承认了：“嗯，我故意的。”

    如同死亡的宣告。

    读唇语这种小事，对于杀手来说不值一提。

    “为什么？”

    “……详细点。”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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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想起八神只有一岁，里包恩内心叹气，麻烦了啊。最怕的就是这种两个当事人都没开窍的状态了，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根本无法预料。在拥有彭格列血脉的人之中，除了纲吉，家光已经是最年轻的了，而且一向身强力壮……希望他那边有好消息吧。

    将这个信息暂且按下，里包恩敏锐地提问：“你的时间观念，和人类的一样吗？”

    能够听见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算是什么惊人的能力，里包恩早有所料。在并盛中学，小婴儿用望远镜观察阿纲的时候便发现了，八神总是和阿纲聊一些理论上他没有看见的事情，以此推断，对方有通过某种手段听见甚至「看」见指定范围内发生的事情的能力。

    看着小婴儿凝重的神色，埃兰随口安慰：“放心，我不会在这个世界待很久的。”

    并不想要这种夸奖。

    埃兰顺势道：“既然未来不确定，不如我们用十年火箭炮看看吧？”

    “我也不知道。”

    “阿纲起来的时候，家里有四个人，除去本来就能看见我的，还剩下奈奈妈妈和狱寺。本来点了香就是想吓吓狱寺的，不过，听到他脚步声的时候，阿纲正好要从床上下去……我突然想到了别的点子。”

    里包恩一阵无力。

    里包恩打了个非常明显的比方，“如果阿纲和京子结婚，你会做什么吗？”见八神半懂不懂的样子，里包恩不得不继续解释，“有了妻子以后，阿纲的睡觉的时候，就要搂着妻子，沐浴的时候也不能和你像往常亲密，他会更多地把心思放在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埃兰恍然，他的确忽视了这个问题。

    里包恩心里咯噔一下。

    “喜欢啊。”

    “没错。”

    会怎么做，全取决在八神一念之间，而最糟糕的是，对方偏偏有这个能力。

    “你在烦恼什么？”

    “……谢谢。”

    蛇尾的少年游走过来，在离小婴儿很近的位置俯下身戳了戳他的脸，赞叹着道：“你真的很聪明呢，里包恩！”

    这样说着的时候，埃兰眼底并没有深情依恋之类的情绪，还是那样天真，仿佛不知世事。

    “明白，可不到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埃兰歪头，不见烦恼，反问道，“你还记得契约第三条吗？”

    “借位？”

    「不要让他感到无趣」……

    “这个世界？”

    埃兰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才是活着的根本意义所在……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的想法呢。”少年微笑起来，“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