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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去哪里了？”

    她行动不便，就躺在摇椅上，只勉强肯喝几口水。

    林南羽开了外放。

    郑钧在电话里指挥：“你不是买了豆腐，往里加几勺糖煮一下。”

    太婆听到郑钧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

    “热水洗掉味道，就加糖随便煮，听我的。”

    没有味道太婆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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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啊，饿啊。”

    电话外放，太婆喊一句阿诚，郑钧就应一句。

    太婆还在阿诚阿芬的喊。

    放糖了她就肯吃了。

    林南羽松一口气，搞了半天，原来太婆喜欢吃甜的。

    “郑钧这两年出息了，进出都有保姆，女朋友也漂亮。”

    林南羽有点犹豫：“豆腐是咸的，再加糖不好吃吧。”

    他还去隔壁偷过东西。

    太婆的脸色看起来，黑黄黑黄的，有点不对劲。

    “天地良心，不是我们不给她吃，是她自己不吃的哦。”

    林南羽身上也没有带现金，婆婆笑得咧开嘴：“我孙子懂弄手机，你跟我来。”

    “我看啊，她不吃就等着下去找阿诚吃了。”

    “郑钧说要给我们钱的，小姑娘是你给哇？”

    “我没看到护工，太婆什么都不肯吃，好像隔壁邻居煮的她也没吃。”

    算一算，她是真真经历过战争饥荒的人。

    等钱到账了，婆婆口风一转，夸起郑钧来。

    林南羽吃不准是老人家九十多岁经不起饿，还是……病了。

    “难怪邻居煮的她不肯吃。”

    “阿诚，是你啊，你又给我煮糖水了？”

    太婆记不清楚事情，还以为自己依然在困难时期。她只肯吃郑钧

    “阿诚，阿诚？”

    刚开始照顾她的那段时间，是郑钧最难熬的日子。

    大多数人只看表面，里子坏透了，表面是光鲜的，他们也吃。

    太婆总说：“阿诚，你又给我煮糖水啦，生活好，我都有糖水喝了。”

    “太婆，你饿不饿？”

    所有的东西太婆吃两口就吐出来了，再叫她张嘴，她就不肯了，只是不停的喊。

    “他现在赚很多钱的哇？”

    邻居厨房的窗关得不牢，糖是最靠近窗户，最好偷的东西。家里没盐的时候，郑钧捡破烂换钱买点青菜豆腐，就放偷的糖。

    她没说一路上的惊吓。

    她赶紧把买的食物都拿出来，一个一个喂，想看看她喜欢哪个。

    起初太婆脑子记不清楚，还能给郑钧煮米糊。后来不行了，只能郑钧照顾。

    太婆哪个都不喜欢。

    说起来也奇怪，林南羽煮完，太婆居然真的吃了。饿得厉害，她还吃了不少。

    可……林南羽也不会做啊。

    林南羽听到太婆虚弱的声音。

    她生怕钱跑了，也不松开林南羽的手。

    太婆嘴里的糖水和别人想的又有一点不同。

    林南羽没办法，拨通了郑钧的电话。

    郑钧的声音莫名的低沉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