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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夹着香烟,不时地回头看她,顺便把手里的绳子扯上一扯。

    绳子每次一动,玉真就要随着力道往前跨上一步。

    这个男人赏赐她穿着裤子,不过也跟她自己的争取有关系。

    秦政摸摸口袋里烟盒,已经干瘪得只剩下软纸张,最后一根已经叼在他的唇赤间,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邵玉真额间大汗淋漓,湿法紧贴在她的脸侧、脖颈和胸口上,这些地方原本还糊着他的精液,不过已经在水湾里洗干净了。

    这个女人面色冷感神情木然,跟身上盛放的情欲痕迹南辕北辙。

    他领着她,仿佛领着自己的奴隶。

    二人跋涉回到民房门口,秦政暂时把邵玉真栓在门口一颗歪脖子树上,从口袋里摸出铁丝一样的东西,细细的疙瘩声过去,老旧的铁锁打开了。

    他们这次是从正门进去,秦政再从围墙里跳出来把锁重新关上,顺便踢了几脚门口的落叶,让这里恢复到无人造访的原景。

    在这荒山野岭的第四天晚上,邵玉真在一片幽幽的烛火里,赤身裸体地被悬挂在柴房里。

    两根绳子穿过房梁吊下来缠住她分开的手腕,两只脚掌刚刚踏到水泥地面上。

    四周点着几根长短不一的白蜡烛,秦政靠坐在唯一的出口处,屁股下是一只低矮不到三十公分的小板凳。

    香烟已经食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烟叶子,也许不是,用陈旧的纸张卷起来,举起手边的蜡烛点燃。

    粗糙恶劣甚至带着潮气的烟雾,涌进他的口鼻中   ,从肺部转了一圈之后被吐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这样的味道跟这样的场景,非常适合。

    玉真不怎么说话,秦政也不急,他也不说。两个人的目光,基本上一直都黏在一块儿。秦政是必须看着她,而邵玉真,除了没东西可看之外,似乎也必须看着他。

    他屈尊降贵地像个农民一样坐在小板凳上,穿着农民的汗衫,两条大长腿岔开着坐,似乎坐的很舒服。不论是真舒服还是假舒服,起码他的面色是沉稳的,凝聚沉黑魂魄的眼珠子,时而藏在深凹的眼窝下,时而射出无声的光芒。

    玉真的手腕很疼,不是因为吊着,而是下午在树林和草地上擦出来的,至于膝盖那里,已经磨破一大块油皮。她现在要感谢这些痛感,正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一点皮肉之苦,还能让她保持清醒。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烛火和白烟像慢镜头般打在秦政的面庞上,玉真发现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呢?

    这个问题似乎相当的深奥,思考得让人头痛欲裂。

    她猛地踢出去一脚,当然伤害不到男人分毫,她想要攻击他等于徒劳无功,可是她还是要踢要动,要挣扎。

    很快两条手腕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尖锐的刺痛,有血从那里流了下来。

    秦政弹了一下烟灰,道:“你别乱动,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玉真的喘息声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回荡着,她似乎真的受不了了,半个灵魂悬在上空,   看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胡乱的踢打,听到沙哑的嗓音里发出低沉、愤怒的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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