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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被人洞察到了内心，苏瓷下意识地抿唇，静默地从言思宁的身边经过。

    言思宁看着她略显匆忙的脚步，不由得莞尔：“那我先下去了，等下你收拾好了，就过来我办公室。”

    “我想，你需要知道一点，这条裙子是我在全凭手感的情况下选的，万一尺寸不合适，我只能把它退了。”

    ……

    苏瓷依言看了下时间，现在离舞会还有一些时候，她应该还可以工作一会儿。

    “我不用换妆，所以不用那么着急，”言思宁依然是倚门的动作，有意无意地打量了苏瓷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还是，你在顾虑什么？”

    所以，手感是什么？

    言思宁尾随其后。

    说起来，苏瓷衣柜里的衣服基本只有两个色系，黑色，白色。连礼服，也是清一色的黑。她虽然皮肤白皙，配这两种挑肤色的颜色不显奇怪，但总是这两种颜色，就太单调死板了。

    倘若不是言思宁问起晚礼服的事，她可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许是面前的热气太足了，那一刹，她的脸似乎被碗里飘起的烟雾蒸熟了。

    话音刚落，结果换来了苏瓷一阵冷目。

    然后从对方身边经过时，淡淡地说了一声：“你也可以回去准备一下了。”

    苏瓷下去时，让换好衣服的言思宁闲来无事地调戏了一把，最后差点把画好的妆弄花，她知道继续留在言思宁的办公室里，也只会显得自己无比被动，于是抢先一步下了楼。

    不得不说言思宁是用了心的，胸围大小是正合身的，鞋子的尺码也是刚刚好，同样的，知道她不喜欢太花哨，便也挑了偏素雅的。

    “什么礼物。”苏瓷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了。

    “你没看到吗？”

    言思宁知道自己不用再仔细地说明了，因为苏瓷已经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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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苏瓷在她开口的瞬间，快速地拉好了拉链。

    *

    言思宁不请自来。

    不过考虑到卸妆重画需要一段时间，苏瓷最后还是拿起了盒子，走到里面的休息室，将衣服换了。

    苏瓷作为高层领导，这种时候还是要做表率出席的，但是出席的话，就非礼服不可了。

    言思宁很快制止了她。

    “那我提醒你一下好了，”言思宁托住下颚，一手搅动着热气弥漫的汤面，眼睛随汤面摆动，并不去注意对方的反应，“你洗澡的时候，难道没有照镜子看一下吗？”

    如果这是言思宁送给她的圣诞礼物礼物，苏瓷觉得，这个礼物是不是可以退回去？

    苏瓷终于知道胸前的吻痕为什么长得那么奇怪，原来是把节日祝语的英文缩写印了上去吗？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还没等她拉好背后的拉链，门便被不期然地拧开了。

    所以，办公室的茶几上才会这么突兀地放了两个礼盒。

    苏瓷沉默地等她下文。

    苏瓷每天都有定时地处理邮件，但在她邮箱的第一行，却躺着一封始终没有打开的邀请函。标题上的时间为，十二月三十一日。

    她倚在门边，洋洋懒懒地问到：“需要我帮你吗？”

    送礼服过来的对象，正坐在沙发上玩了一盘成语接龙，言思宁放下手机，问：“不先试一试吗？”

    听说，新年舞会是这边公司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