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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意笑了笑，“我与母亲可不同，母亲的手可巧了，那时候她总是喜欢绣锦帕，我如今倒是什么都不会。”

    宫女正好端了一碟红豆糕上来，用翡翠玉碟呈着，一看就金贵得很，她“啧”了一声，然后在皇后的注目之下尝了一小口，甜糯入口，她弯了弯眼睛。

    林如意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如林家举家被贬，比如林家被贬前夕皇宫失火这些事情，便不是她能够问的。

    皇后是何等人物，自然是看出了林如意那一刻的失神，皇后并未拆穿，只是淡淡点了下头，林如意笑着问皇后：“娘娘可能同我多说些关于母亲的事情？我刚一记事，母亲就亡故了，哥哥却也不怎么记得，父亲也总不肯同我多说。”

    小宫女犹豫了下，还是要坚持带着林如意过去，林如意拗不过小宫女，便允了她。

    外面冷风吹了进来，林如意裹了裹衣衫，她笑着说：“今日可真是开心，能够听到关于母亲这么多事情。”

    之后皇后就同林如意说了许多，她曾经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温和可人的那种，却不曾想到，母亲年轻的时候竟然如此顽皮。

    她笑眯眯地挑了下小宫女的下巴，“小姐姐，你不必带我了，我一个人去女学瞧瞧，左右这女学也是皇后娘娘在管的，也不会遇到旁人。”

    等到皇后说到母亲出嫁，这才停了下来，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之后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女学之中传出了郎朗的读书声来，清脆入耳，林如意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身后的小宫女，让她等在外面。

    皇后愣了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林如意吃糕点。

    小宫女这才应了下来。

    看她教众女念书的模样，看她教众女写字的模样，看她拿书过来看的模样，万般模样，都是她啊。

    之后，皇后娘娘便被皇帝陛下给传过去了，于是她就让宫女带着林如意四处转转，待到皇后一离开，林如意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小宫女的肩膀。

    “你母亲喜欢绣什么？”皇后问。

    等到林如意吃光了之后，才打量了她一番，“几月不见，你却是瘦了这么多，可是不曾好好吃饭？”

    林如意不怎么记得自己的母亲，她刚刚记事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亡故了，对于母亲唯一的印象便是，她常常坐在门前的枯树下面，不停地绣着锦帕，帕子上绣着的是什么，她倒是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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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原来你是喜欢吃甜的啊。”她让宫女去拿，回过头来朝着林如意说，“你与你母亲是真的像，她也喜欢吃甜的。”

    林如意瞧瞧走了进去，便也就是远远地站着不动，正好从这边的窗户可以看到站在尤嘉面前的宋映。

    被提起伤心事的林如意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扬起笑容来，不怎么在意地回答：“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病了一段日子，瘦了些罢了，等些日子便能够吃回去了。”

    皇后一阵恍惚，还是点了下头。

    林如意又咬了一口，撑着下巴回答：“不记得了，不过后来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曾在他的房中找出许多张相同的绣帕，想必是母亲生前绣的，每一张绣帕上面，都绣着一朵牡丹花，牡丹花上停着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