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落(2/2)

    姜临懒得理他，疾步朝女生走去。

    姜临看过去，穿着“情侣款”校服的女生把手踹在上衣兜里，静静地站在梧桐树下，斑驳的树影打在她身上，恬静美好，和周围叽叽喳喳的少年们相比格格不入。

    他喜欢看。

    在程想跟前他就爱浪、爱皮，其实他很清楚她不喜欢自己不正经、吊儿郎当，但是他就是皮痒忍不住。

    说完，他朝程想那边摆手，笑得和他校服上的染料一样灿烂。

    张霖雨笑话他：“你瞅瞅你这个样子，像整天在外面死混的丈夫见到了老婆似的，你可别说你和程想姐姐没什么，我不信。”

    提到这个姜临也很伤脑筋，程想好像不太爱搭理他的样子，平时他就喜欢嘴上逞强，调戏调戏她，实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两个人像平行线一样规矩又互不侵犯；偶尔会被他气得不打一处来，也不动手往他身上招呼；同行回家之前，和一群男生女生们打打闹闹让她等得久了，她还会三天不理人。

    树下的程想看了他俩一眼，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回头。

    听完姜临的话，他微微思考了一会，很赞同的点了下头：“看她好像挺严肃的，经不起你逗......诶，你别说，姐姐长得可真不差，有点李若彤那版小龙女的那种清冷气质，要不是性格冷淡了一点，大我两岁我也愿意。”

    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在张霖雨身上看到了“浪”的代价，所以他决定弃暗投明，做一个“光说不练假把式”的现实主义理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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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张霖雨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不是，怎么就成你初恋对象了，你逮着个长得好的就说人家是你初恋，你怎么不说全世界长得顺眼的雌性都是你初恋？禽兽！”

    “别胡说，这是我姐。”姜临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规整了一下自己，书包也背正了。

    他苦恼地挠了一下头发：“......我觉得她对我意见挺大的。”

    张霖雨疑惑：“她怎么好像见到我们不开心？你又招惹她了？”

    “你太慢了。”她一眼都不施舍给他，径直绕开。

    “有啊，你聊骚我初恋对象，我那么善良，还不是说算就算了，你不好好对待她还这么无情的伤害她，而且不止一个，活该被她们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全校都晓得你这么个风流人物，哪个女孩子不得对你敬而远之，就这样——我都没有落井下石，你说，我是不是你兄弟，过命的那种。”

    张霖雨正准备卷袖子揍这个“禽兽”，余光一动，瞥到校门口前站定的高挑身影。他眼珠一转，锤了他肩膀一下，说：“哎，老实人，你初恋在门口等你呢。”

    “禽兽”曲肘搭上他的左肩，不要脸的开口：“那可不行，兄弟我很善良，怎么着也得让你优越优越，免得以后我不想做老实人了，你连个狗子都找不到。”

    “想想，这么耐心的等我呢。”

    当他用尽浑身解数逗弄得这人脸红的时候，他会特别有成就感，那比她不食烟火的样子增添了许多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