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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口，奶娘不由分说地把晴曦抱起来，怕她走外头会摔跤。外面没有屋子里平整，若是摔了，回头婉夫人绝不会放过她。

    奶娘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也许是白天累了，上床没多久傅秋水就睡熟了过去。当沈雨晴进屋看见横着睡在大床中央的皇后娘娘时，简直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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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曦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等说完了才起身给两位娘娘行礼辞别：“天色晚了，晴曦不打扰母后和沈母妃休息了。”

    她和皇后同床共枕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对付睡姿不规矩的样子。每次要么平躺着一动不动，要么侧卧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原本她打算干脆告诉沈雨晴自己和皇帝关系，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说着，她还觉得好笑。沈雨晴虽然知道她和皇帝不是夫妻，但依然防贼似的，生怕她哪天突然“瞎了眼”看上皇帝，让她哭笑不得。

    “我没有伤春悲秋。”沈贵妃不满地抗议，“我这是在思考人生。”

    沈雨晴清楚地看到晴曦脸上闪过一丝不愿，但她还是乖巧地任由奶娘抱着了，还回头看着她和傅皇后的方向，露出小小的笑容。

    沐浴出来的傅皇后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快去沐浴，别假装伤春悲秋了。”

    青枫做的送过去，要是中途被人动了手脚她就洗不脱了，最好还是让公主身边的人自己做。

    再多的以沈雨晴的身份也不好做，不然让婉夫人知道了，怕是会以为她图谋不轨。

    请安茶里的避孕药可瞒不过她，那药虽然下在茶水里，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喝下去才生效。妃嫔们每次去请安都小心地不喝茶水，只沾沾唇意思意思，但实际上那药只需要闻见香味就能够生效了。喝下去，不过是效果更强而已。

    沈贵妃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日常想阉了皇帝。

    “公主身边有负责膳食的宫人吗？”沈贵妃问道，“让他去和青枫学做点心，学会了做给公主吃。”

    把贵妃赶去洗澡，自己先霸占了大半的床位。趁着沈雨晴没上来，她可以想睡左边就睡左边，想睡右边就睡右边。

    顿了顿，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让砚君多生几个孩子，让我意识到我和砚君不可能，然后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傅秋水闻言微微皱眉，没想到连避孕药的事情她都知道，不过她还是强调道：“现在不到时候。”

    傅皇后微微颔首：“路上小心，快些回去吧，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沈雨晴撑着下巴看她：“喜欢孩子回头你也抱一个来养就是了，让皇帝停了避孕的药物，一年抱仨不是问题。反正低位妃嫔自己也不许养孩子，更何况宫里多得是难产只留下孩子的。”

    “晴曦是个好孩子。”傅秋水搁下漱口的茶杯，“可惜砚君平日里政务繁忙，不能时常去看她。”

    什么时候才能功成身退，带着媳妇儿浪迹天涯呢？贵妃娘娘望月叹息。

    其实，看沈雨晴吃醋，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为什么和她一起睡的时候，皇后娘娘就那么规矩呢？

    然而对皇后娘娘来说，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是俗人，不懂什么叫人生哲学。

    沈雨晴扒在床边围观了一会儿，发现傅秋水居然还会翻身换睡姿，仿若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