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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倔强地抿着嘴，唇线被她抿出一条线，许适呼了口气，弯下眼睛上扬声线：“学习吧！你今晚到几点？别太晚啊，老年人容易秃头。”

    “唔，我要陪你的。”

    周亭筠下了QQ，连线自然也被关掉。许适取下耳机，嘴边不自觉地笑一下，“好梦。”

    睡意浓浓的周亭筠没了往日的精英感，声音嘟囔着堵在嗓子中，像个撒娇的少女一般。

    别急。

    “晚安，阿适。”

    她伸个懒腰，起身去客厅将暖气上热好的牛奶撕开一个小口子倒进玻璃杯中。

    这只不过是她们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交流。周亭筠轻轻笑一下，对许适的玩笑包容如常：“你到几点，我到几点。”

    所以说隔着网络交谈是最好的掩护手段，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能隐藏地很好，哪怕有难过，也能上扬着语气装作元气满满。

    “长亭？”故意加重声音。

    长亭。

    那头没声音，许适挑一下眉，眼角眉梢都化开来，笑着摇摇头。

    许妈妈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许适怎么还不睡？”

    她低头在草稿上写字，钢笔点着蓝墨流利，字体略草，典型的学生字。

    笔尖止住，墨水顺着笔尖泅在纸上。

    麦上安静下来，房间里也安静下来。许适听见周亭筠的呼吸声绵长，知道自己的呼吸声传到那头也会是这个声音。

    许妈妈再没说话，许适端起杯子轻轻走进自己房间里。

    许适敲敲脑袋，想太多，学习。

    台灯再书桌前投下暖橙色的光，摊开的《五三》上压着一本画满公式的草稿本，书上的大

    十里长亭。

    帛大也能考得上。

    许适忍住笑意，手中的中性笔转了一圈，口上一本正经：“你困了，去睡吧，要不然我一边做题，一边还要担心你有没有着凉，你叫我怎么考大学？”

    周亭筠。

    “你明天还要上班，要早起的。”

    你要的都会有。

    那边传来一阵杂音，周亭筠站起身来慢吞吞地往卧室走。许适脑补了一下场景，有些汗颜地想周亭筠会不会闭着眼睛磕碰到哪里。

    “但是你不是要学到一点……”

    周亭筠大大地打个哈欠，“你高考，你有理。”

    好半天，那头才回她一个鼻音浓浓的轻哼声。

    许适：“晚安。”

    许适的声音带着笑，哄着对方：“十二点了，去睡吧。”

    “周亭筠，你风扇声太大了。”

    “等下，做完题就睡。”许适压低声音答到。

    周亭筠被她成功骗过，CV凭借声音吃饭，所有的演技都在声线与声音里，她看不见许适的表情，便更加笃定地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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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学到十二点，那头忽然噪音呼呼响。许适原本锁着眉转着笔跟数学题死磕，听到声音后思路立马被吹到西伯利亚去。

    力透纸背，一连写了好几遍，一遍比一边遍草。最后猛地停笔，一笔一划写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