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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要还给服务员, 半途被周亭筠劫走, 又翻到后边点了饮品, 许适说：“我要柠檬水。”

    许适点头：“好。”当然好，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要去哪家店吃, 她从头到尾都不在意地点。

    许适开始默算自己这个月连生活费带稿费还剩多少钱。

    许适看一眼, 价格全在三位数，她面无表情地把菜单慢慢往后翻，四五页后啪地合上，“没有了。”

    周亭筠：“噗嗤。”

    许适：“……”服务员小姐姐明明都还在旁边。

    许适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周亭筠已经笑眯眯地光明正大对着她拍了张照。

    “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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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闲聊一阵子，牛排第一个上，许适低头看盘子旁摆的刀叉，庆幸自己知道正确用法。倒是她一抬头

    后边还有一句：其实不删也可以的。但想了想又咽回去，周亭筠闲的没事干，要自己的照片干嘛。

    许适：“你开滤镜了没！”

    “嗯。你不是说你喜欢吃牛排么？我知道一家新开的西餐店, 里边的牛排特别好吃。”

    周亭筠带她去的果然是一家高档西餐厅店，高档到从门口领班到环境根本不会存在在许适视线范围的那种。周亭筠倒是一脸无所谓, 或者说是面不改色，再贴切一点, 是习以为常。

    许适不喜欢拍自己，把自己的脸留在相框里让她感到很窘迫。小时候还好一些，越长大越不知道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镜头。

    许适在心里默默望天，后知后觉自己这个月辛辛苦苦的稿费钱怕是要在这一餐后一夜回到解放前，再抬头看见周亭筠拿着手机兴致勃勃：“你说我要不要拍张照片炫耀一下我们又一次面基？”

    “但是我已经预约好了。”周亭筠快速看她一眼, 又重新转过去看路况, 征求道：“这次先过去, 下次再陪你吃学校门口的那家好不好？”

    周亭筠点了后一脸无辜：“已经下单了。”

    “不过刚才那张还是很好看的。”周亭筠口气带点惋惜：“删掉真可惜。”

    周亭筠：“这家的苹果汁很好喝的, 你相信我。”

    周亭筠把菜单推过来，问：“你还有想吃的吗？”

    “没有。”周亭筠笑道，同时把手机页面转给她，微博首页没错，十里长亭的主页也没错，不过最新一条微博是两天前的新剧艾特，她转发。

    当然好喝，拿钱砸出来的资本主义，连吸管都充斥着钱香味。

    柠檬水由店里自带, 想喝多少喝多少, 喝到饱都没人管。

    许适窘迫地喝口水掩饰，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那个，你真的发了？”

    “喏，删了啊。”周亭筠说着，在许适还来不及阻止前点击删除。

    许适：“不对，我照片放上去就掉马了！你记得给我打码！”

    许适“嗯”一声，“是你技术好。”

    周亭筠：“噗。”

    “逗你的，不会发的。”周亭筠又点几下页面，这次直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两个人都能看见屏幕。上面是相册中的一张照，许适的，开了滤镜，刚才拍的那张。

    “学校旁边的其实也可以……”许适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后边的字完全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