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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亭筠不住打断她：“既然是在梦里，那你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同样，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周亭筠说：“你可能一直都不明白我怎么

    周亭筠深吸一口气，“阿适，你想谈谈吗？”

    许适笑了一声，大抵是想让周亭筠放心，她话说声音有些滑稽：“噗嗤，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人生拢共才二十年，怎么可能有那么丰富的经历，放心啦，我有把握的，再说我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入戏，我阅历不够，入不了的。”

    两人慢慢走，出了图书馆，都没有明确标路线，就随意找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声音都很小，路人见了只当是她们在聊些女生之间的话题。

    许适顿一下，坚持说下去：“梦里的你跟我说，你不会停下你的脚步。”

    许适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上，桌上摞着几本大部头，摊开的事一本近代史相关资料，她记下页数，把这本连同其它的都放回同一个书架上。

    许适想了一下，“我去把书还了，稍等。”她说完就两步并做一步往楼上跑，好像生怕慢一步周亭筠就会撵上来一样，周亭筠为自己奇怪的念头发笑，很快忘掉它。

    “你怎么来了？”许适的声音听上去嗡里嗡气，她把脸扬起来，眼睛亮亮的，“来看我？”

    “现在。”

    “现在？”

    许适脸上浮现出不可抑制的笑意，她挂掉电话将手机攥在手中，快速地几步跑下楼梯，周亭筠张开怀抱，许适扑进来。

    周亭筠愣住了。接着见许适笑着耸耸肩，轻松道：“是你会说的话，是不是？”

    许适的呼吸有几分透过衣服跟她的肌肤接触，温度很快被同化掉，她的脸稍微蹭了蹭，周亭筠敏锐地察觉到：“怎么了？”

    周亭筠停下步子，稍微调整一下呼吸就又恢复正常，她抬头，“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就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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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亭筠迟疑些许，轻轻点一下头。许适说：“其实梦里你还有一句话，对我说的……”

    重新跑回来时周亭筠还在原地等她。

    许适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走吧。”

    许适撒娇一般，“你刚才说你就在我身后。”她重新把脸扬起来，手上也松开，退出这个怀抱。周亭筠不明所以，跟着她松开手，许适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拉开些距离，是正常交流的距离。

    “你自己把握？你怎么自己把握？”

    许适摸摸鼻尖，“呃，我的意识是我只是把我自己代入一下，我没找到合适的词，因此拿共情代替一下……”

    空寂的楼道内有回声，许适感觉到不对，猛然回头，周亭筠就站在阶梯之下，正仰头看她。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咯。”周亭筠笑着回搂住她，“惊不惊喜？”

    心理咨询师通常使用共情来设身处地理解患者，但前提是受过专业的系统性学习，但许适没有。周亭筠皱眉，脚下步子陡然加快，“这样没危险吗？资深体验派演员也有陷在角色中出不来的一天。许适，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记得我之前做的梦吗？就是你跟简廉结婚的。”

    许适不答，重新把脸埋进她衣服里，今天天热，周亭筠穿得薄，只一件衬衫，领口那枚扣子还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