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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亭筠在上一句话后就很快地改口，“不，不

    并且，她惊恐地发现，这是许适认为对的事。

    放假后许适从学校搬来周亭筠家，她向前几次一样跟对方说只是暂住，周亭筠笑着说好。

    许适低头不语，她到现在还不是很适应两人的身份变换——既使已经快要度过她的大学——她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是刚来帛大时，一个小作者、一个新生，站在帛大校门前，听学姐、前辈、仰慕的人说“你要将两个次元分开”。

    她们都知道这不是敷衍，如果有机会，是的，她们会结婚，毫不犹豫。

    她不能总给对方带来麻烦。

    在大多数情况下，许适不会反抗，周亭筠从前给对方的评价是温润如水，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对自己。

    但是这次暂住跟以往不同。周亭筠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之处，许适太过于安静了，在上网后她发现对方甚至连小说都停笔——虽然依旧在连载，但她看得出来那是早已放进存稿箱内的草稿。书倒是正常看，笔记也照常做，表面看跟普通学生没什么两样。

    周亭筠果断在第二天早上早餐后抓住要去书房的许适，“你想谈谈吗？”

    实际上这句是所有问句的统一回答。

    许适面上带有疑惑，不过她很顺从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周亭筠给出解释，或者是直接开启谈话内容。

    还有一个月就是暑假，这意味着期末考试的到来。许适把多数时间都重新放回课本中，周亭筠以为她是因为期末的到来而暂且收回注意力。

    许适没敢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依旧毫不犹豫：“当然。”

    在她的成长历程中她曾有无数的、即兴而来的想法，大多数都稀奇古怪毫无逻辑，最近的那一个是她在大二时与作品共情太深差点去看心理医生——那算得上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因为它还牵扯了周亭筠，她让对方担心了，还跟对方有过争吵，她的固执己见令对方伤心很久，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孩一样不负责任。

    她不确定这一次是不是也是如此。

    她把这些连同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压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得做个正常人——就从今天开始就好，至少它们可以让周亭筠轻松一些。

    然后周亭筠终于意识到许适将她那些过多的、占用时间过长的主意全收了起来，她将自己重新塑造了一番——甚至连上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没找到。

    很多时候许适都觉得自己拖累了对方。

    许适的内心也柔软地一塌糊涂。

    许适看见周亭筠温柔的眸子，颜色很浅，南方人的精致，还有周亭筠特有的神采——但是现在全都化作湿漉漉一片。

    周亭筠又问：“如果有机会，你会跟我结婚吗？”

    周亭筠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许适被迫去看对方。周亭筠说：“阿适，偶尔也多给我一些信任吧。”

    周亭筠笑，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寻找答案，她不知道答案是否有意义，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周亭筠一起去。

    许适：“呃，情侣，正在交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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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亭筠点点头，“那你在担心什么呢？”她说，“你的事相当于我的事，更具体一些，它是我们的事，所以你为什么总担心会给我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