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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吧，每个世界，都走的那么决绝，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这个傻瓜。

    赵菡萏干巴巴地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云舒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的头发，问，“面具摘不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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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过太多这样的梦。

    她的脑海里有着无数次失去她的记忆，她怕眼前的场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怕自己放下手，对方就消失不见了。

    ……

    她才慢慢地学会了什么是不舍，才慢慢地懂得了什么时候分别之痛。

    她第一次离开沈云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谈了一场篝火一般的恋爱，天亮了，火灭了，就坦然的离开。

    手指插入银色的长发，一如往昔般温柔，没有怨憎，有的只是抚慰。

    沈云舒眯了眯眼睛。

    沈云舒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犹豫地问道：“ 你不生气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吻。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气管炎的属性。

    她抱住沈云舒，开始老实交代：“我俩这一世的身份，分别是黑暗女神和光明女神的造物，这个世界光暗不平衡，本来两个女神打得是引你堕落，然后释放你体内能量的主意，后来我来了，黑暗女神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她问我

    赵菡萏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坐着的沈云舒，正双眼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看着自己。

    “嗯。”赵菡萏从鼻子里发出应答声，她挺享受现在两个人的状态的，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的记忆告诉她，每一次对方离别的时候，总是承受痛苦更多的那个人。

    是沈云舒一个世界接着一个世界，耐心地融化她，教导她，告诉她什么是爱，什么是眷恋，什么是依赖。

    她失去了她太多个世界。

    她很少做这个动作，反倒是习惯于威胁人的赵菡萏经常这么做，但她做出来的时候，赵菡萏不由自主地便怂了。

    两人静静地躺在一起，赵菡萏没问沈云舒是怎么想起来的，沈云舒也没问她为什么记得每个世界的事情。

    身体是比言语更好的回答。

    她埋在沈云舒的腿上，所以没有看见，沈云舒抬在半空中的手，一直在颤抖。

    沈云舒疲惫地蜷缩在赵菡萏身边，食髓知味的赵菡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撩拨着，沈云舒连拍开她手的力气都没有。

    谁知沈云舒的下一句话，让她险些没从床上跳起来，“这个世界你打算怎么走？”

    她相信她的每一次离开都是不得已，她明白她的苦衷。

    沈云舒失去自己的时候，会有多难过。

    她是个自私的人。

    怕眼前银发的爱人，只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她听见自己的爱人道：“阿舒，对不起。”

    她听见自己的干涩的嗓音响起：“没有对不起……菡萏，没有对不起。”

    对不起，将你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留在不同的世界里面。

    她也不想拍开。

    泪水簌簌而落。

    那个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懂了感情，其实她没有。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赵菡萏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她是那么的想落下去，却又不敢。

    她只是全然地去享受了来自沈云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