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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见自己逃命无门，只好流下泪跪在成草堂身前求他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青湖不明所以，只好紧跟其后，而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她怀中随身符的威武也总算明白过来张知婉那些问话的用意，见她有意孤身前去降妖，连忙跳出来扒着她的衣服制止道：“张知婉！你给我停下来！”

    ……

    “但是你做事情前，得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威武吼道，见张知婉的脚步一顿，连忙再接再厉道，“我知道你想救人，但是如果你没有把握可以凭一己之力降住那妖物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青湖回道：“镇妖符虽算得上是中上乘符咒，但成草堂并非降妖派后人，法力并不高深，故而镇妖符的威力只被用出了三四分。好在那狐狸精道行尚浅，被成草堂这样一伤，也足够它休养生息三四天左右。”

    威武知道让她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放弃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但事实上只有这样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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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总比你上赶着送人头强啊！

    张知婉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青湖轻笑一声，并非嘲讽而是无奈。她道：“二小姐，护身符为守护符，乃上乘符咒。无论画符人、用符人的法力是否高深，被此类符咒伤了的话，至少得养伤十来天。”

    威武气笑了，道：“你觉得是她活下去的可能性大，还是你跟她一起死在那妖物的手中可能性大？”

    “但如果我现在去，她的寿命就还能延续下去呢？”张知婉小声地又问。

    次日，成草堂前往天师馆交付镇妖玉，张知婉则变做张展的模样去找管家辞工。

    “……”张知婉有点风中凌乱，她甩了甩脑袋，道，“就那只与你交过手，后来被成大哥伤了的狐狸精。”

    张知婉将护身符解下放进口袋中，但走了两步又似想到什么，便将青湖叫出来，问：“青湖，一般被符咒伤了的妖怪多久能痊愈？”

    ……

    今天的天气骤然降温，张知婉一路顶着风哆嗦着来到那户人家门前，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大门紧闭，好似无人在家中。

    成草堂置若罔闻，兀自将其收入至口袋中的镇妖起玉内，又给床上昏迷的小姐灌了一碗养气水，便顺着来路回到家中。

    “……那若是赶不上呢？”张知婉小声反驳道。

    威武差点大骂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道：“你们人类不是都很信天命么？如果赶不上，那就是那小女孩的寿命到头了……不是你的错。”

    他放缓了声音，道：“回去吧，找前台或者成小子来。会赶得上的。”

    闻言，张知婉面色骤变，大喊了一声“不好”就拔腿往回跑。

    张知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威武正想跟她说，却听她继续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因为我会死的‘可能性’，而放弃她活下去的‘可能性’。”

    “回二小姐，这得看那妖怪的道行，与符咒的种类，还有画符人、用符人的法力高深与否。”

    现在的人类比他们狐狸精还精明了吗？！

    张知婉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正要返程回家，却骤然一阵寒风侧面吹来，“啪”地一下，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甩了她一个耳刮子。

    “救人如救火！”张知婉回道。

    张知婉想了想，又问：“那如果在此之前，被护身符伤了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