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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还是应该开个会给其他人都说一声，不过我感觉吧……老薛晨间操的时候肯定还要唠叨一下，”讲得起劲的男同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这才注意到秋树的目光落在别处，他以为秋树是在走神，“秋树，你

    秋树则是因为其他原因，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她因为生病而常常陷入昏迷，很久没有这样早起过。突然一回来，她有些不太适应，几乎是半眯着眼睛走到教室里，刚坐下，就有人在教室外面叫她，说是纪律部那边的老师叫她。

    秋树莫名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看得嘴角勾起笑来。

    秋树心想，游芒念书的时候性格是这样的吗？如果她不说话，对方会这样和她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吗？

    游芒是寡言少语的性格，秋树不主动和她说话，她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秋树确认了游芒的反应，心中好笑，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以为只是今天讲一讲。

    她想着，却是慢慢站起身来，对游芒露出个笑容：“洗漱吧，明天还要早读。”

    现在是早读时间，对方将课本立在书桌上，半眯着眼睛嘴都没怎么张，倒是她旁边的同桌喊得嘶声力竭——从表情上看出来的，像是在窗户那里就能听见游芒同桌的声音。

    游芒写错一个数字，她将数字划掉重新计算：“嗯。”

    她揉揉脸，努力眨了眨眼睛，起身去到外面走廊。

    游芒正巧坐在靠窗的位置，秋树几乎是一抬眼就看到她了。

    秋树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共用一个小台灯，半摸着黑洗漱完，然后各自回到床上躺下。直到秋树换好睡衣躺下没再动作，隔了几秒后，游芒才将夹在床栏上的台灯拧灭。

    当游芒还剩下一张卷子时，坐在旁边cos木头人的秋树说：“如果老是这样麻烦你，你睡觉时间就要比平时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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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温柔，秋树想。

    正当秋树凝视着决定看看游芒耳朵的红什么时候消掉时，游芒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支着自己脑袋，将耳朵和脸颊给遮住了，目光却还停留在卷面上，笔尖在上面写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数字。

    两个人沉默地洗漱完就去了教室，在教学楼前分开。

    秋树状似奇怪地说：“明天不是也要讲吗？”光是请吃饭哪里够？

    游芒点点头，像是个生活严谨、刻板的人，就连点头的弧度都是预先测量好了。

    秋树以为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她会睡不着，实际上她睡得很舒服，早上还是被游芒给催促着叫醒。

    “但是这样又太耽误时间了，感觉我只请你吃饭，不合适。”秋树说。

    笔尖一顿，游芒很快继续写下去，她一边解题一边回答：“你请我吃了饭。”意思是她给秋树讲题应该的。

    还能一心二用，羡慕。

    “……合适。”游芒说完，她已经把卷子写完，然后将这些放进包里，将桌面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拉过游芒旁边的凳子，近距离看着对方，对方的脸颊和耳朵竟然在她的注视下渐渐红了起来。

    教学楼下站着一排背着书包的学生，叫她出来的同学还在说着年级主任新发的规定，秋树的目光穿越到对面——教学楼是个刀把形状，两人所在的教室都在二楼，秋树所在的教室斜对面就是游芒的。

    因为秋树坐着没动，游芒也坐着没起身，只是微微侧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