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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苍玉凝视着，双手环胸，欣赏着只有自己看得到的风情。

    郗琅阅女无数，头一次看到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洗澡，而且洗得如此朦胧妖娆，不禁也看痴了，直到左苍玉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关窗。”

    凌疏月无法理解她的心思，她看到以前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女孩变成如今娇柔的女子，心中也很有感慨，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与她嬉闹玩耍了。她下意识里还是将自己当成了男人，只晓得要保持该有的距离，小时候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宠她呵护她。

    郗琅踉踉跄跄地下楼继续招待自己的客人后，左苍玉这才重新开窗，那女人还在洗澡，这次好像是弯下腰洗小腿了，腰身弯着，从后面看上去更是妩媚。

    “妹妹站在这里，可是等着用井水？”疏月驻足，看着枣花树下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

    郗琅只好作罢，心里却已经记住了那户人家，寻思着哪天上门去买了那女人回来。他心想这户人家看着着实落魄，他花一大笔钱去买他们的女儿，或许还能给他们雪中送炭呢。所以当下也不跟有些古怪的左苍玉计较了。

    郗琅看得正痴，被扰了兴致，心里不爽，“你刚才自己都看得那么起劲，现在怎么不让我看了。来，来，一起看嘛！”

    凌疏月原先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的，没想到她开口问的却是关心自己的话。她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鼻尖，“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好多了。妹妹呢，在这里，过

    凌澜月见她面容有被风霜侵蚀过的沧桑，站在自己面前成熟却生分许多，她哀哀地说道：“在那边，你过得很苦吧？”

    澜月之前一直很抗拒这个事实，现在亲眼见证，难过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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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郗琅傻乎乎地问着，又要去开窗。左苍玉却抵着窗户，立在他面前，“郗琅，底下都是你的客人，你这个主人跑上来看女人洗澡，说出去可不太好听。”

    或许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正在洗澡的女人好像有所察觉，侧头若有所思地朝着他这个方向望过来，左苍玉看到她的脸后，大脑似乎有一瞬间的空白，忘记了关窗。幸而那女人并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又困惑地转回去了。

    左苍玉黑了脸，语气冷冰冰的，“你不能看。”

    凌疏月不安地回头，什么人没有看到，只看到不远处立着一座高高的酒楼。她总感觉有道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体上，因此她匆匆洗完澡，披上衣物便准备绕道后院去。

    左苍玉僵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一时之间，欣赏美人洗澡的心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心头淡淡的疼与焦灼。

    凌澜月虽然已近双十年华，一般女孩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生子了，但她还未嫁人，身形又娇柔，竟与那刚及笄的少女无异，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怜，刚才她都看到了，面前这个原本是自己哥哥的人，确实是个女儿身。

    哥哥变成姐姐，她真觉得难以接受。而且这个“哥哥”再回来，明显比以前生分了。凌澜月还记得小时候，这个哥哥会抱自己，给自己做新巧的小玩意，她那时候觉得凌越是天下最好的少年，十年后，少年变成了女郎。

    疏月端着木盆，木盆边缘挂着拧干的毛巾，看到院落转弯处立着的人之后，便停了脚步，看来自己直觉不错，确实有人在看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