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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表亲。”没想过宋则会答，宋则还是答了，说完她再度望向窗外，双目满是怅然。

    “十一娘，请莫要逗她。”宋则将一缕乱发拨到耳后，无奈地说道。

    宋玠脸色一变，这表妹该不会是庄宝吧？

    小翠又要说从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终是噎了回去。比起现在这样受惊过度的宋十一娘，她还是觉得原先那个文弱气傲的宋十一娘更顺眼一些，至少不会频频摆出抱宋大家大腿的样子。

    小翠听她说得诚恳好听，心里总是半信半疑，但宋大家不喜欢她针对宋十一娘，所以她老老实实做回她的忠心丫头。

    这倒可以解释为何宋则对她的态度与旁人不同。

    先出声的是小翠：“宋十一娘，你笑什么？”

    宋则揉着额头，大感头痛。这丫头平时也算得沉稳，怎么到了宋十一娘跟前就跟吃错药似的，不依不饶。

    “好好好，我不逗她。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小翠总把我当作仇人看待。原先是我糊涂，总想与宋大家一较长短，经此一事，我也算看开了，再无争胜求名之心，只想太太平平安安稳稳过此一生。”宋玠假意一叹，“近来总与宋大家相遇，想来也是上天安排的吧。”

    难道宋则对幻境有了记忆？记得她这张脸是她的表妹，她的青梅竹马，她成过亲的爱恋之人。

    其实宋则被她看得十分难受，像是要穿过她故作平静的脸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是与宋玠目光相对或是问她为何总看着自己，宋玠会说出一些她并不想听的话。

    “你不是也一直看着我么，难道对我有企图？”

    “表妹。”说起表妹，宋则露出一抹怀念之色，“米饭团子一般的姑娘。”

    宋玠忙笑道：“那就多谢宋大家了。”

    为何此人在变故之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不应该啊。宋则蹙眉，下意识瞥她一眼，正好瞧见宋玠微弯的嘴角。心道不好。

    宋玠笑道：“眼睛不眨的那是死人。你说我总看着宋大家，你若不是一直看我又怎会知道我一直在看她。”

    可师父说过，宋则不会有记忆。

    师父一贯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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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不知。”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宋玠，宋则道，“时光流转，风云流散，许是有了别样的人生。”

    宋玠心里咯噔一下。

    宋玠跟着宋则的目的也在于此，借故亲近，伺机而动。在马车上，她与宋则相对而坐。宋则看窗外，她看宋则，小翠看她。

    “那后来你表妹去了何处？”

    要是她记起自己的身份，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说

    “你明明一直盯着宋大家看，你是不是对宋大家有所企图。”小翠难得聪明一回，想到楼里时常发生的磨镜之事，脸色大变。

    只听宋玠似自言自语又似感叹道：“今日本为感谢菩萨，不曾想竟遇上了宋大家，宋大家实乃我的贵人。听说宋大家每月初一十五都会祈福茹素，不知所为何人？”

    “你，你胡说八道。”小翠告状道：“宋大家，你方才看风景没有留心，宋十一娘总看着你，眼睛都不眨。”

    “十一娘言重了。”

    “看到美景，赏心悦目，开心。”语气有些轻佻。

    难得听宋则说起自己的家事，小翠问：“宋大家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