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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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白乔一根指头的原因也就在这里,没必要花心思睡另一个自己。
没料到这一点偏差居然还能引起白乔的注意,殷桐站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门口,从花枝缠绕的暗金色吊灯看到曜黑隐银纹的墙壁,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只铺满了纯白的地毯,灯光昏黄,她从台上要走的小美人被纯黑色的床单随随便便一裹后扔在房间最中央的位置,隐约露出一线赤裸的肌肤。
白乔察觉到殷桐身上不协调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个,无论是“殷主”还是殷桐本人都觉得那小姑娘的部分反抗很有趣味,因此从来没特意压制过,这导致她的行为总是会出现一点点和“殷主”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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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苏醒之后偏好的总是清冷的蓝白,素净又冷淡,床头插一枝浅黄的雏菊,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带一点小清新性格的文学少女,然而在走进白乔为她准备的房间的那一个瞬间,殷桐就知道当初“殷主”的那部分仍然是苏醒着的,它甚至没有蛰伏,一如旧日那样冷眼睥睨过去十六年主宰身体的那个胆小怯懦的灵魂挣扎,试图压制住一切暴戾恣睢的行为,为她心爱的哥哥争取一点点余地。
“有名字吗?”她问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男孩,手指漫不经心地夹着柔软的舌头挑逗,其实根本没打算去听对方的回应。
不过那时候裘冕旒是真的没有名字,他也没上过学,甚至没几次出过裘家的主宅,他那个仅有血缘维系关系的父亲把这个漂亮的孩子当做一朵花养着,打着的主意可能从来就是等养到最好的年纪送出去,一个乖巧漂亮又懵懂无知的宠物。
这场景大约是所有食色性也的人的最高幻想,殷桐轻巧地走过去坐下,先取下了口枷。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殷桐和白乔是天生一对,这两个人各自对对方的一切了如指掌,从过去到现在,从对饮食的喜好到对床伴的需求,
冕旒者,礼冠中最贵,这两个字是在后来他被殷桐圈养的那两年里,殷桐一笔一划教给他的,这在后来引起过太多人的嫉妒和不解,关于为什么是裘冕旒,凭什么是裘冕旒。
“冕旒,你以后的名字。”
大约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