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是个痴傻的人(2/2)

    那是阿染。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一晚她软软的依靠在师父身上，和师父的对话。

    “结果，我看到了不是吗？”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足够了解我，可我却并不了解你，你的话语是真是假，我无法分辨。但是我有我的办法，比如说，从每一句的提问，每一句的回答，来观察你的反应。”

    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却明白了当时师父的神情是为什么。

    “这一局我输，所以，你既然想知道我真实的想法，想看我的真面目，想问我心底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韩筱默不作声，她很了解现在君流云的心情。

    “流云，话不好听，但我不曾骗你一句，尤其是”

    到这一刻，韩筱终于不再压抑，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静默的房间中，那一双眼，眼波流转，平静深邃。

    她说她不是墨染而是韩筱的时候，师父看她的眼神就很奇异，那是一种混杂着了然与担忧，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神情。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奋不顾身的，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去爱一个人，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那样不堪。

    “你看，比如我说你现在不是墨染。你很快就明白了我所指的真正含义。我作践自己，你就很愤怒。因为从以前开始，你就很讨厌那些为了爱情而没有原则的人。而这种反应习惯，别人是替代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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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流云苦笑一声。他已经深刻体会的不能再体会了。

    “大概是，始终不愿死心吧！”君流云苦笑：“爱情面前，君流云，也不过是个痴傻的人。”

    “你想知道的。”

    他欣然接受。反正，最糟糕的，早已经经历。

    太阳在两个人的交谈中日落西山，随着房间被彻底关牢，只余带着丝丝红光的黑暗。

    她输了，输在了一个盲点，一个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盲点。

    “你对人对事无论温柔还是残酷，都能够直指中心，你永远话不多，但是你总能用其他方式去表现，韩筱的舞，总是能够传达你自己的心情去感染别人，墨染却是喝酒，什么样的心情，就喜欢喝什么样的酒。这是无论你怎么变化，都无法改变的本质。”

    韩筱抬起头，眼神温柔，口气很轻，轻的是叹息，却让君流云那么熟悉。

    韩筱闭上了眼。

    他噙着笑，温和的看着韩筱：“我不了解你，而我对于阿染的一切认知，也都被你推翻了。你成功的，让我整个人不知所措，让我只能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但是韩筱，你忘了一件事情。”

    “无妨。”

    就算不是那张脸，不是那个人，他仍旧能够确定，那是阿染。

    “你又何苦？”

    一直雌伏在她心底的野兽，在这一刻，觉醒，并张开了獠牙。

    到现在，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办法爱任何人了。

    “真正的我，没有你所以为的那样好。”

    韩筱不做声。

    随着她红衣扬手，内力激发，房间所有的窗被关上。

    她早该想到，师父为什么特别在意君流云，为什么总是会问她对于君流云的想法如何，明明她之前有过的恋人，师父却不闻不问。

    “你忘了，我与你相处过三年。那三年，我已经很好的体会到了你的做事风格，思考方式。每个人在这些方面表现都是不一样的，而这些，无论你怎么变化，仍是无法改变的。”

    局外的师父，或许看透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不断攀登的气势，让房间内有了危险的气息。

    韩筱缓缓站直。

    韩筱笑，嘴角一片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