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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起来,却没吭声,没曾想,顾岚也没吭声,像有某一种磁场一般,两人都突然静默了,顾岚那边能听到电视背景声,很远很远的鞭炮声,葛慧珊忍不住“嗤”声道,“怎么了?打来电话,又不说话。”
“不是都禁了?”
“嗯。”
葛慧珊望着电视上的小品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小品在讲什么,下面观众捧哏似得哈哈大笑,她后来嫌电视无聊,又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想选一部电影来看,选来选去,还没选好,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看,是顾岚,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顾岚心里有些无奈,却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她也理解爸妈,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放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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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顾岚,收了电话,也怔怔出神。
“嗯,我爸妈也在看,我陪了一会儿,实在太难看了,在一边给你打电话。”
顾妈妈眼神忙往电视上看,也没再多吭声,转而又把茶几上的果盘,拿了苹果,开始削,“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干嘛?”
“郊区没禁。”
“看看你在干嘛。”顾岚回过神来,这才出声问道。
“不管,不管,这都30出头了,还没个着落,这么多年,也没见带个男朋友回家,你看人家隔壁玲玲,
“那不是小萌,是你朋友吗?男的女的?”
两人有的没的地又聊了好长时间,挂完电话,葛慧珊摸着有些发烫的手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人打电话,能打这么长时间了。
顾岚被她噎住,一时无话,又被戳中心事,“行了,既然,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温柔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透过电波,像蒙了一层纱似的,葛慧珊来到阳台,开了窗,大年三十的风,有些寒,她也不觉得冷,“听你那边,好像有鞭炮声,有人在放烟花吗?”
顾岚坐沙发上,双手托着腮,搓了搓脸,刚要发作,顾爸爸见面头不对,“行啦,朋友,你管人家是男是女。”
顾妈妈见她打完电话回来,眼神时不时朝她这边递一下,顾岚在心里叹气,忍不住说了句,“别望啦,不是她。”
突然又无话了,葛慧珊握着手机,只觉得这样的时刻,像梦似的,一点一点地晃荡着她,思念之情撩拨着她整个胸腔都痒了起来,她没敢说太过想念和相思的话,怕顾岚听了有负担。
葛慧珊轻轻笑了一下,“是不是主动给我打电话,也必须得找一个理由和借口,而这个理由和借口,一定不是,你想我。”
“我在看春晚啊。”她一手勾着阳台的铁栏,语意轻松地回道。
“喂.......等....... 等一下,我错了。”葛慧珊忙拉住她,这好不容易自己百无聊赖等来了顾岚主动打来的电话,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作而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