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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相晟在城下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大同镇军，我们救你们来了！”

    忽然有哭声。

    李奉恕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宿没睡，第二天急召周烈，和周烈谈论几天蒙古问题。

    救援的士兵们几近嚎啕。

    阻挡了鞑靼六个多月的城门轰然倒塌，先锋部队冲进城门，全都傻了。

    王修双手鲜血淋漓，声音轻柔和缓：“殿下，右玉军民还有希望，您要救他们。”

    李奉恕血红的眼睛淌下泪。

    陆相晟命所有官兵齐声喊：“大晏军队进城！全部避开！大晏军队京城！全部避开！”

    瓦剌鞑靼同出一源，语言习惯相近，但彼此争斗拼杀不休。太祖使用“以夷制夷”的法子，恩威并用，控制蒙古诸部力量此消彼长。太宗时期对待蒙古比较寡恩，征讨不休，蒙古几近民生凋零。然而太宗之后毕竟再无皇帝能有如此武力，抑强扶弱之策逐渐失效。土木堡之变便是瓦剌部俘获英庙攻进北京，也先由此统一蒙古，但不久兵败被杀，瓦剌衰落，土默特崛起，首领俺答汗称雄，向大晏称臣。俺答汗时期边境相对安稳。土默特衰落

    他一声令下：“炮轰城门！”

    王修轻轻一叹。

    士兵解下水与炒面在一片废墟里搜寻活人。右玉里的人几乎都不成人形，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右玉里会有哭声。

    陆相晟道：“把晏旗挑起来，把所有旗都挑起来！”

    小鹿大夫来看了王修的手，还好是皮肉伤，也得养着。缝了几针，不能见水。没见到鲁王殿下，非常不好奇地问：“咦，殿下呢。”

    先锋部队面面相觑，他们听见压抑嘶哑的哭声，微弱得似乎不在，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兵部侍郎蒋松亲自领兵配合大同新任总兵冯叶驰援右玉，陆相晟上书赈灾粮进展顺利，要求襄助援军。

    大晏尚火德，所有晏旗全部红底金线，此时在空中寂静地翻飞，仿佛滴着血的招魂幡。林林立着，全都是刀劈斧凿金线刻的“晏”。

    李奉恕手一松，血色的雁翎刀直直摔在地上。李奉恕扶起王修，王修顾不上剧痛，用胳膊搂着他：“好了，好了好了。”

    旁边有人忽然道：“右玉里……还有人吗？”

    鞑军已经包围右玉将近七个月，自己也是兵力疲怠。两军甚至未有对接，鞑靼主军从杀虎口撤退，押后部队和大晏突击先锋发生冲突。

    镇军见惯了沙场厮杀，看到这惨状，根本没忍住。冯叶指挥：“拿着水和炒面，去救活人！”

    右玉城门表面破破烂烂，就是不倒。陆相晟近乎咆哮：“右玉开门！大同镇军来了！右玉开门！大同镇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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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

    奉摄政王令，先锋部队每个人背着炒面和水。晏军和鞑军在城外一番苦战，鞑靼无心再战跑得七七八八。

    右玉一座几万人小城，死扛着鞑靼十几万大军围困六个多月。